窗外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,洒落在陆言白皙的脸孔上。

    男人两片唇瓣依旧抿在一起,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,面孔美感浓艳,那肤色胜雪的脸孔像欧洲传说中的嗜血贵族。

    他睡颜像一尊精致却冷硬的雕像,连睡姿都极其端正拘谨,要不是见识过他在床上的放荡模样以及各种疯狂的举动,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气质浑然天成的贵族公子。

    顾深全裸坐在床边,面无表情地看着陆言,心里想着:大概真的有点家族背景,或是继承了一大笔遗产,否则一个才挂诊几年的小医生,哪来的这么多钱买一栋别墅?

    顾深无声地望向陆言双手交握的那个遥控器,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,那里是一个金属的项圈,只要他用力拉扯,或是陆言手指一动用指纹启动了遥控器,那他就会被电个半死。

    这个人,即使把他带离了地下室,许他自由走动,警惕心却还是很高,门窗全部锁死,乱碰就会响起警报;自行外出时仍旧会把他关进地下室,连一起睡觉,手里永远握紧电击遥控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时间,六点钟,即使被没日没夜地圈养还是改不掉多年来的习惯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生活还是得好好过。他天天在陆言的底线上试探,终于烦得对方允许好好翻新屋子,备好生活用品。

    陆言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,根本不打算自己动手处理,给了他自己的手机,监视着他打电话联络装修公司,又要他穿着长风衣遮盖住项圈。性器根部贴着跳蛋,一同外出挑选家具,不时按几下震动开关过过瘾。

    顾深挥掉脑袋里的各种想法,迈着两条大腿走到厨房,拿着平底锅开始煎蛋,这是他的,他只喜欢全熟的荷包蛋。

    另外一边煮沸了水,加点白开水,放两个鸡蛋浸了一会,敲开倒进碗里,这是陆言的,他只喜欢半生不熟的蛋,还会像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似的,举起汤勺戳破蛋黄像血一样流得整碗都是,才开始吃。

    “床头的这包烟哪来的?”

    顾深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上次跟你外出时,你不是要我在警务大楼和自家附近晃荡一会让人看见,假装没失踪吗?我就在家楼下的报纸摊那里待了一会,想不到那摊贩老头人挺好,悄悄送我一包烟,不要钱。”

    “骗谁?”陆言的眼神一变,恶狠狠地盯着他,“素不相识的怎么会送你一整包烟?!你在向他求救是不是?”

    顾深微微低下头,说:“好吧,我错了先生。我以前当卧底时,看他付不起保护费有点可怜他,阻止了道上的人找他的麻烦。之后经过他的报纸摊,他都会送我烟,不信你自己去问他,我只是烟瘾犯了才向他要烟嘛......要是我通风报信,警察怎么过了好几天了都没有过来?”

    陆言眼神中的寒芒稍微收敛,白了他一眼,翻了翻烟盒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,又忽然地警惕了起来,再度咄咄逼人的质问:“不对,你放在床头就是想引我抽烟是吧?里面是不是有毒?或者混了迷药?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。”顾深挑了挑眉,一脸无辜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,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抽完一整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