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玉盼星星盼月亮,终于把顾鹤川盼来了。

    在路焉提供的“庇护”下,两人可以在别墅的任何地方进行所谓的“会诊”。但保险起见,简玉和顾鹤川还是在没有监控的顶楼房间内坐下了。

    简玉把前天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。沈知楚似乎发现了自己和顾鹤川偷情的端倪,然而沈知楚没有揭破。

    “你说,他是不是腻了?”简玉说着,又自我否决了,“像他这种占有欲极强的人,就算放手也不会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呀。”

    顾鹤川回想起沈知楚,连带着想起鹿祺。他本以为是豪门恩怨,但从鹿净的描述上看,无非是情与爱一类的事。无论如何,鹿净所说的终究是一面之词。

    顾鹤川学的是工科,喜欢有条理的做事。现在已知的条件全像垒在沙滩上的碎石堆,摇摇欲坠,没有足够的支撑点。他根本没法基于什么,再去作出相应的推断。

    “这里不能久留。”顾鹤川道,“我们只能冒险了。”

    简玉闻言,凑上前来:“那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简玉和顾鹤川挨得本来就近,他这么一动,整个人仿佛撞进顾鹤川的怀里。

    顾鹤川忙伸手接住简玉,简玉顺势一滑,埋进顾鹤川的臂膀间。

    “咦,你的项链好好看。”简玉抬眼,看见顾鹤川脖子间那条朴素的项链,“我之前怎么没发现。”

    顾鹤川心念一动,平常他对这条项链的话题能避则避。沈知楚上次问起他来,他也随口编谎搪塞过去。

    而现在简玉问,顾鹤川却干脆从颈间掏出它,放在简玉雪白的手上,方便简玉看仔细。

    “不怎么起眼,你没看见很正常。”顾鹤川笑着说,“下周二走,好不好?”

    简玉双手捧起那素到不行的项链,小心翼翼的端详半晌才仰起头,回答道:“那岂不是有四天,好快了。”

    “问题是——我们什么也没准备。”顾鹤川想了想,补充道,“除了钱。”

    简玉将顾鹤川的项链塞回原位,冰凉的手触及顾鹤川颈部肌肤,引得他咝地吸气一声。

    “只要能出去就行!”简玉抬起眼,满怀期待的望着顾鹤川,“你知道我多久没接触阳光了吗,只要让我晒一下太阳,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