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…”

    简玉不由得低吟了一声,他就这么一低头,幅度那么小,浑身的束缚带像有呼吸一般,勒得他疼得舒服,舒服得酥麻。

    皮带磨蹭如同珍珠凸起的乳头,简玉又呜咽着哼哼了几声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谁给他上的这副磨人的枷锁,坏心地不让皮带碾磨敏感的乳珠,可偏偏又会磨蹭到。两颗乳珠像被黑色框架框出来的画作,明明没什么刺激就已经挺立,好像在勾引别人低头噬咬。

    简玉好难受,又不敢动,乖乖躺着,比待宰的羔羊还要无助。

    羔羊尚且知道等待它的是屠刀,简玉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,把他绑起来的人要干什么,为什么要绑他。

    那么多问题汇聚在脑海里,偏偏又无解。忽然,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在这间不小的房子里升起,袅袅炊烟般的,不甚清晰,好像格外甜腻的糖浆被大量清泉稀释了不少甜度。

    简玉感觉自己对这奇异的甜上了瘾,意识也越飘越上,好像要一同飘散在空气之中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咬了咬唇,轻微的痛感唤回飘飘欲仙的意识,简玉环顾四周,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房间真的不大,除去他躺着的床,就只有一个白色的圆桌小茶几,小茶几上有一台白色的复古老电话,其余什么也没有了,甚至没有门把手,像一个温暖封闭的茧。

    装修房间的人好像非常喜欢白色。

    那香气越来越浓,扑鼻而来都特别地齁,简玉像往肺里吸入了大量糖浆,几近窒息了,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,眼泪在眼眶边缘打转,欲坠不坠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这仿佛与世隔绝、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的房间被人推开了——

    与此同时,那熏人的、甜到泛滥的香气像被清爽干净的夏风一吹而散了般,渐渐变淡。

    简玉在那一刻,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推门而入的男人的面容。

    他从未见过这样一张脸,比最精致的人像画作还要优美,像按比例雕刻的神像不可侵犯,脸部的线条优美而锋利,令人眩晕般的夺目。

    这种人应当不存在,因为没有瑕疵没有缺点的完美是不真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