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胤遗憾道:“哦,朕以为你吃醋了!”

    知意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气鼓鼓的走了,临走时还把那杯金银花茶放在他面前,没好气道:“您好好败败火吧!”

    见她好像真的生了气,南胤心里打鼓,正欲拉住她再说几句,小富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。

    知意三两步不见人影了,南胤轻咳一声,挺直了背脊出去,从容道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小富面有急色,左右看了一眼,低声汇报:“皇上,康郡王传来消息,户部尚书薛午阳死在流放途中了!”

    南胤眉心轻蹙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    小富道:“昨天晚上死的,兹事体大,毕竟是位尚书,押解的官差不敢瞒报,傍晚康郡王收到消息,特叫奴才向您禀告。”

    户部尚书薛午阳因买卖官职、徇私舞弊,判了抄家流放,已于半月前押解上路。戴罪流放犯人死在路上,是为大忌。

    薛午阳才四十来岁,身强体健,若非押解官差苛待,绝对不会轻易死在路上。何况南惊玉先前和官差打过招呼,也不会出现虐待犯人的这种事,薛午阳才走了半月,五百里不到,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。

    南胤目光渐冷,淡声问:“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“说是遇见一伙强盗,薛尚书从山上摔下去,脑袋磕在石头上了。”

    南胤嗤笑一声,这样的谎话谁能信,离京城不过五百里的官道上竟然有盗匪出没,薛午阳究竟是死于意外,还是有人故意为之?

    “死在何处?”

    小富小心翼翼地说:“常州境内。”

    “常州……”南胤恍然,眼底掠过霜寒:“朕记得常州知府是太傅舅兄?”

    事实真相已然摆在面前,薛午阳哪会那么巧合的遇见了强盗,那么巧合的死了在常州的地界上。

    南胤长叹一口气:“朕的这位老师,真是愈发神气了!”

    他似笑非笑的,小富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已经生气了,天子震怒,就有人要遭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