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回亲近之后,阿飞便很难再把云若木当一个普通女子看待了。他简直……惊世骇俗,阿飞想起云若木,就觉得胸口有一股滚烫的东西,有点像火,又比火来的和缓。或许天底下没有比云若木胆子更大的少女了,除了自己的母亲以外,阿飞见过得女人不算多,但不得不承认云若木的美貌。

    也许在云若木身上,美貌和胆子是一起长的,所以才让他这样胆大,竟到了完全不像个女子的地步,连阿飞这样的男人也得败下阵来,不得不在面前丢脸。

    不过男人在床上这般,还算不得丢脸。云若木就觉得阿飞很好,虽然年轻,却有年轻的本钱。也不必说再长几年,只要阿飞经验再多些,床上再胆大些,是能把云若木收拾得眼泪珠子直流的。

    可惜阿飞还是个纯粹的阿飞,射在云若木嘴里一回,就好像犯了滔天大罪,心里说不明白的羞愧。那几天都是躲着云若木走的,就连吃饭都不肯抬头,决计不肯看云若木的脸一眼。云若木还怀疑是自己脸上毁容了,长了什么烂疮,变成丑八怪了呢。

    既然阿飞不肯面对他,云若木就得想法子让阿飞不得不看他。

    于是就和阿飞讲:“我的伤不知怎么回事,突然痛了起来,要不你来帮我瞧瞧?”

    阿飞却不上当,他对云若木可是有十倍的警惕,不仅不转头过来,反倒说:“你可以自己瞧的。”

    只有云若木昏迷那次是阿飞包扎的,后头的换药包扎可都是云若木自己动手,平时恢复得好好的,现在怎么会莫名其妙痛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只能看见前面的伤口,看不到穿过去的那边。万一就是那边生脓留疤了怎么办?阿飞,这可是你给我刺的疤。”云若木在床上靠着,捧着个下巴,脸颊两侧养出了点肉,这样一歪还有些性情纯粹的味道。

    就是这说出的话,实在像个流浪,还是那种天天在街上浪荡的流浪头头,专门挑阿飞这种性情的“小娘子”耍赖欺负。

    阿飞还是吃了云若木这套,他终于肯靠近云若木正眼看看了,虽然眼神锐利,好像云若木是他的头号大仇人,不盯住了就会跑了似的。

    都不用阿飞动手,云若木自己就解了腰带,把下裙一脱,接着要扯下里裤,被阿飞拦住了:“别脱裤子!”

    “不脱裤子,你怎么看我的伤?”云若木明明是要被看光的一个,偏偏神色坦然正经,反而显得阿飞思想出了错,不知道有什么歪门心思似的。

    拦是拦不住了,云若木把里裤褪到了膝盖,所幸上衣不算太短,衣摆恰恰遮住了私密处,只露出两截皮肉白净的大腿。

    那腿好像是白的碳火,光是看一眼,就把阿飞烫红了。

    云若木伤处包扎得很好,他把布条一圈又一圈的解开,露出已经完全结疤的伤处。阿飞强迫自己只去看那伤,不要把目光分到其他地方,免得心跳如鼓。正面没什么可看的,云若木曲起那只腿,让阿飞来看看另一边的伤口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他腿一曲,将私密处半遮半掩露给了阿飞,阿飞的瞳孔紧缩,如同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。

    显而易见,阿飞当然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,何况还是如此直接。他还不清楚男女肉体的具体差别,见云若木是女子打扮,形体骨架偏小,说话也是少女,不过就是举止有时过于放肆,竟然从没怀疑过他的真性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