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水流打在云若木腿心,冰寒刺骨,像天山的雪水,激得云若木起鸡皮疙瘩,战栗不已。水流冲洗得很仔细,每一处都不放过,将别人的精水和痕迹通通洗干净。留下阿木冰凉的两个小穴,颜色发白,穴肉里透着水红,可怜地打开。

    阿木已经累了,他体力向来不好,力气也不怎么大。被几个男人折腾来折腾去,筋疲力尽,半睡半醒着,任由水流冲洗身体。下身洗净了,水流来到前面,灌进云若木嘴里,无情地冲刷口腔与喉咙。

    过量的水来不及吞下或者吐出,阿木想闭上嘴巴,但水涌入鼻腔,倒流进气管里,更是可恶的折磨。他伸手阻挡,扭头咳嗽,却被反扭双手,死死按住不能动弹。水终于停了,云若木费力睁开眼,见到折磨他的恶人。

    茶壶倒空了,宫九扔到一边,转而蹲下与云若木平视,抽出一条蜀地织锦的帕子,仔细擦拭云若木湿漉漉的脸,仿佛对待心爱的佩剑,亦或贵重的收藏。云若木的睫毛浓密,打湿后垂下,使目光平添几分可怜,像才哭过一场。茶壶里是上好的冰雪水,本该用作煮茶的玩意,如今将云若木洗涤干净,使他雪白、明净。这才是他宫九喜爱的情人。

    云若木双眼迷离惺忪,茫然无措,满心满意都放在宫九身上,叫他心生怜爱,忍不住想凑近,以唇齿相依。却没料到云若木趁他松懈防备,趁机将嘴里含着的一口雪水,通通吐到宫九脸上。阿木计谋得逞,随即舒眉展眼,嗤笑道:“活该!”

    穿白衣最大的坏处是容易弄脏,宫九喜欢穿白衣,但他偏偏不喜欢别人弄脏他的衣服。就像杀人,血溅上一点,宫九也决计不会原谅对方,哪怕是尸体。

    惹恼宫九的办法不少,云若木挑了最简单,也是最有效的——

    对宫九吐口水。

    显然他做到了。宫九生气的时候,并不会变得丑陋、粗鲁,那张典则俊雅的面容只是阴森森的,犹如挑选猎物的毒蛇,使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他擦去脸上的水迹,慢慢地说:“我本打算和你说说话的。太久没见到情人,总有很多的话要倾诉。”

    云若木并不领情,“我从没见过往挂念的情人身上浇冷水的。”

    宫九冷笑道:“因为没人能有你这样本事,肚子里流出别的男人的东西。谁弄得你?弄了几回?”

    换来的是云若木促狭眨眼,“好大的酸味,好凶的世子爷,原来是跑到这里来抓奸的。可惜迟了一步,西门大官人早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噢,好一个淫妇。”宫九了然,说话不紧不慢,“我自有对付淫妇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像宫九这样的毒蛇,抓住猎物从不会囫囵一口吞下,他享受捕捉猎物的过程,同样享受处置猎物的过程。他放下茶壶,从腰间荷包中拿出半个巴掌大的酒囊,勉强够男人一口喝的。

    酒是上好的佳酿,香味扑鼻,要是陆小凤在这,能被勾出肚子里的酒虫。但在云若木看来,这不是好酒,而是宫九的毒液。云若木意识到宫九琢磨出新花招对付他,便不好意思道:“九哥,刚刚我一时口快,说了几句胡话,你可不要当真,也别和我计较了。”

    换做别人,说不定会心软罢休,可惜宫九是不吃云若木这一套,“这是九哥特地为你留的女儿红,不要辜负了九哥的一片心意。”他含了半口酒水,掐住云若木下颌,防止合拢牙关,亲着唇缝,像撬开蚌壳一般,舌尖顶入,将酒渡入其中。

    剩下一半,宫九走到后边,抬着云若木腿根,浇在了那口女穴与垂软的阳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