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称呼时,云若木脸上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,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缩在花满楼怀里,等着接受惩罚。他有些无措的慌张,瞪大了眼睛,就这么望着花满楼的嘴唇,一开一合,接着轻轻喊出:“云姑娘。”

    阿木、云姑娘、秦二郎……统统都是一个人。花满楼或许不是世上最聪明的人,但他一定是最细心的瞎子。一个看不见的人,其他感官总要厉害些,花满楼的手指划到云若木脸颊,慢慢摸索骨相,最后留在柔软饱满的嘴唇,按下去,碰触到温顺的舌尖。云若木安静得反常,一言不发,任由抚摸,一只手却悄悄攀上花满楼的脖颈。

    可惜这点穴的招数被识破了。花满楼紧紧握住云若木不安分的手腕,压回了头顶。他要是再快些,力气再大些,说不定能让花满楼像上回那样倒下。但他迟疑了,若是真的打晕花满楼,自己一个人如何糊弄外面四个少年,又如何带着花满楼离开呢?将花满楼扔在这里,云若木是决计做不出的。就这样犹豫,错失良机。

    云若木冷得四肢发软,体内寒毒被暗河里的水一激,又发作了起来。他叹了口气,不甘心问:“你是如何发现的?”

    “是手心,我能记得你的掌纹。”花满楼温柔地揉捏云若木的手掌,他的动作太轻,且无丝毫狎昵玩弄的意思。温热的指头跟随掌纹游动,带来钻入心里的痒意,云若木的手不由自主地抖颤,无力地摊开,任由施为。

    花满楼继续说:“还有气味,很淡的一种草木气味,需要很近才能闻到。”

    靠近的鼻尖几乎碰触脖颈皮肤,过于亲密地距离使云若木心不由主,回忆起土匪窝里的良宵。但如今他和花满楼位置颠倒,连气势也一并颠倒了。

    云若木忍不住吞咽,喉结滑动,被花满楼察觉,含在口中,慢慢品尝。花满楼似乎对云若木身体的一切反应都好奇,用对待花木的态度,体贴地爱抚他真正的情人。

    外边有窃窃私语的讨论,里边是寒毒和美色的考验,逼得云若木心下一横,反正都被识破了伪装,干脆不做不休,在这里睡个快活!便主动扣上花满楼手指,仰头送出自己脖颈,宛如要引颈受戮,将肉体献给情人。

    每一个吻都落在云若木脆弱之处:喉咙、嘴唇、额头,花满楼传达的情欲是与众不同的,没有侵略和占有,而是一种独特的温煦,慢慢浸润云若木整个躯体。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,包括李寻欢,花满楼的情欲是……离世异俗的、纯然的。甚至没有一点带来疼痛的东西,云若木其实很怕痛,他又有点病态的喜欢,好像将疼痛和爱归为同一种享受。

    现如今,花满楼的亲吻和抚弄给予云若木陌生的体验,使他顺从打开身体,将每一寸放松,在丝绸堆砌的锦被中承受来自花满楼的覆盖。压下的肉体,褪去的衣服,好像剥开了云若木的皮——鬼怪故事里画皮妖怪的那种皮,让他真正赤裸裸的出现。

    花满楼看不到云若木的身体,但他抚摸的极为专注,一尺一寸丈量自己的情人。平坦的胸脯,揉捏后微微鼓起,挺立的乳尖,拨动会使云若木发出小兽一般的呻吟。还有腹部,花满楼记得当时云若木是怎样骑在自己身上,又是怎样拉着自己手,丈量进入了多少。

    下面是勃起的阴茎和凹陷柔软的阴户,花满楼没有惊讶,面色依然平和,生疏地替云若木撸动性器,甚至没有过问一句。连讨好也是生疏的,花满楼全凭摸索,含入乳首,用舌尖圈着磨蹭,发出很黏腻的水声。下边当然是出水,云若木哼哼唧唧,拿出了女儿家娇滴滴的嗓音,在花满楼耳边纠缠。

    “前边还是后面?”花满楼竟还要过问云若木。

    他两腿往花满楼腰上一夹,自己摸上后边,抓着花满楼的手指头,教人家怎么玩自个儿。要裹满女穴流出的淫水,滑腻腻的,将后穴慢慢拨软,先插一个指节进去,从浅到深,从善如流。花满楼实在是个好学生,红着脸颊,已学会如何用指头按到后穴精窍处,稍一弄,便使云若木攥紧被褥,小丢了一回。

    到那穴湿漉漉、软乎乎一片,花满楼才抵上阳具,龟头先探进去半个,已叫云若木隐约觉得腰胯发软。到深入大半根阴茎,云若木热得像火烧,骨头里的寒毒难受一扫而光,全然投入颠鸾倒凤中不可自拔。他是等不及了,搂紧花满楼脖颈,抬腰一送,把那根鸡巴吃了个彻底,拿穴肉死死咬住不肯松懈,又是痉挛又是收缩,险些让花满楼射出一回。

    好在花公子按兵不动,耐心非常。等云若木那穴吮吸力道弱下来,方才按住肩膀,一边亲他,一边肏干起来。

    云若木倒是乖顺,自己掰开双腿,被干得浑身爽利,紧紧掐着大腿根肉,捏出两片红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