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过雁冷眼瞧着他额头磕出一大片血迹,才淡声开口:“玉歆侵占民田此事,发生在何时?”

    “……回江大人的话,此事乃是去岁九月发生的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去年的事情,你过了大半年,怎么又忽然发了善心肠?”

    “小人不敢欺瞒大人,那三百两银子乃是小人跟高利贷借的,如今,利滚利,小人实在是还不起债款,那些高利贷的人要卖我妻nV去做妓!求大人看在小人冒险前来告密的份上,救救我妻nV!”

    听见“妓”这个字眼,江过雁不由想起小红杏来,缓和了神sE,“你怎么证明你没有一起JW那些民nV?”

    孔京面sE不大好看,顿了顿,小声道:“大人,小人年老T衰,无余力一逞雄风,自然无法JW那些nV子。”

    江过雁不置可否,又问:“你在东市狱做了多久的狱卒?”

    “从文德三年做起,至今二十年整。”

    江过雁想了想,玉歆从任职廷尉起,这个孔京就一直待在东市狱,想来对玉歆所做过的一切恶事定是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他吩咐祖千秋拿来笔墨,“玉歆做过多少贪W枉法的事情,你且一一道来。”

    孔京于是一件件细细说起。

    他是狱卒,每一个进去又花钱放出去的富贵子弟,他记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末了,江过雁看着宣纸上洋洋洒洒的人名,都要由衷感慨一句,玉歆简直就是只活生生的貔貅,那么会吃钱。

    孔京讲完后,惴惴不安:“大人,那我妻nV的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江过雁笑眯眯地道:“你放心,本官今夜就发个善心,替你还了那三百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孔京总算是长长地舒了口气,刚想告退,江过雁又吩咐祖千秋:“祖叔,你将这个胆敢背刺上官的狱卒送去玉家大宅,交由玉廷尉处置。”

    孔京大惊失sE,不敢置信:“大人!你这是要将我置于Si地!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不老实,难道本官还要跟你客气吗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