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上丹师堂又如何?”

    霍东阳平静说道,广场上瞬间骚动,各处窃窃私语,没人能继续保持平静,纷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霍东阳。

    吕锵更是心惊,这霍东阳纯粹是个疯子,自己为何要招惹他,一言不合和自己师傅对峙,还要挑起第七崖和丹师堂的争斗。

    吕锵有些后悔。

    广场上段无涯再次陷入了沉默,良久,才幽幽开口:“冲你这句话,便是罚你百遍都不够。丹师堂提供着整个宗门的修行丹药,第七崖挑起争端,不但宗门内乱,壁障之外战事也会受影响,你可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
    霍东阳环顾四周,冷笑道:“徒儿知道师傅所虑,壁障之外荒族虎视眈眈,如今更是多事之秋,所以便想着大局为重,可师傅这样想,第七崖这样想,不代表青阳别院人人都这样想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吕锵是来我第七崖如此行事,可以说是欺负第七崖到家门口了,他丹师堂说一句话就要把他保下来,哪有那么容易的事,不付出一定的代价,这事可不能完。”

    “师傅,处处忍让换来的可没有感激,而是无休无止的得寸进尺,现在是对我对普通弟子下手,下一次说不定就上大殿拆房子了。挑衅第七崖就等于挑衅你老人家,既然有人想欺负第七崖,何不让他们看看第七崖这块骨头有多硌牙……”

    霍东阳语重心长,与其说是在跟段无涯说话,倒不如是在挑起在场的第七崖弟子的心气。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,段崖主不要听霍东阳信口雌黄,丹师堂并无要与第七崖作对之意。”吕锵大喊,他稳不住了,事情已经脱离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,一旦第七崖真铁了心要与丹师堂争一口气,导致宗门内乱,他吕锵就是最大的罪人。

    大殿内,之前与段无涯下棋的白发老者,此时疯狂抽搐嘴角,这算什么?什么时候变成了丹师堂与第七崖的争斗了?

    看着对桌依旧一脸冷漠,淡定喝茶的段无涯,有些坐不住了:“段无涯,你究竟什么意思?和这小子一唱一和,处心积虑要拉我丹师堂下水。”

    “吴长老何处此言,那小子胡说八道,我又何曾说过要与你们丹师堂怎样。”段无涯放下茶杯,微微皱眉,颇为不悦。

    这白发老者不是别人,正是丹师堂首席吴光洵,负责处理丹师堂的大小事务。

    “你少来这套,我算是看出来了,你跟你那个徒弟一个红脸一个白脸,明摆了是在挖坑让丹师堂往进跳。”吴光洵吹胡子瞪眼,眼看着就要暴怒而起。

    “吴长老,何必如此,我并无和丹师堂怎么样,一直都是这混小子在说,你也看到了。”段无涯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心底却是暗暗夸了霍东阳一次,这小子还挺机警,我不过是提了一句丹师堂,便心领神会,咬着不松口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吴光洵有些语无伦次。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,眼前的独臂男人虽然一如既往的板着脸,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,但其实坏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