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片夜晚的森林中有一个格格不入的马车。之所以说它格格不入,是因为这和人们认知的马车不太一样。准确来说是车的结构装饰不同。这样的马车如果放在四处游历的旅人,就会认出这是丝国的马车,如果对丝国有所了解,这样的马车木材使用和装饰在丝国是宰相级别的高档旅程交通工具。

    而正在向这位马车徐徐走来的是一位身材婀娜身段的nVX,在夜sE茂密的山林中,皎洁的月光透过稀松的树叶洒下,她的肩甲被月光反S成银白sE,使她的脸庞略显苍白,猩红唇sE反衬更是尖锐,散发着不可言说的气场。

    她走近马车,走向一个白发少年眼前停住,带着与金秋凉爽季节相反的语气问道:“是你提前放孔明灯了吧?明明时间还有。”

    少年牵着马绳,坐在马车属于车夫的位置上,怂搭着肩膀颤颤巍巍的回道:“我…我担心阿姊,您去了很久都没回来。”

    立秋愣了一下,突然掩嘴轻笑,对着周围幽暗的密林说道:“你既然来了,何必让我徒弟担这个出气筒的责任,主动说你点孔明灯发出的信号不就好了?看我徒弟好欺负?”

    “你的徒弟?”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,随即在不远处的树林Y影中走出一个人来,一身玄sE项银细花纹底便服,大片的竹林翠绿暗纹在玄衣上若隐若现,一看便是丝国的正衣版式。一片黑带束着靛青sE长发,被扎成长马尾绑在脑后,明明弱冠之年的男子,柳眉下黑sE眼眸却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。他忍着浓重的情绪问道,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
    “也没有很久啊,你这个小孩怎么就跟以前一样AiC心,不要仗着自己从东瀛回来成为我们的首席剑师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,你阿姊我也是很强的好吧。”她不耐烦的应道。

    那个玄sE正衣男人没有说话。只是刚刚盛气凌人的气势颓了不少,在依稀月光的轮廓下显得可怜了起来。

    立秋看了他一眼,回答了他的问题:“十三年前。你要再提前下家主的命令,哪怕是我们再隔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,我会直接跟家主请示不要你跟我一起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十三年前…是…我走的第一年,”他轻声重复道,没有理会红衣nV子的后面的决定,只是专注于自己重复的几个字,随即抬眼SiSi的盯着那个红衣nV子:“立秋!才第一年,你就忍不住再找一个徒弟?十三年来,不曾见我…甚至连一个消息都不曾回我,原来…”他像是气急道:“原来早就溺在新徒弟的温柔乡里了是么!”

    “阿姊……人家、人家在担心你啊。”白发少年轻轻拉起立秋的一角裙边,像是害怕立秋发起火来,弱弱的向他的阿姊劝了一句。

    立秋反而没有向那位气急着的少年争辩,反倒向身旁的白发少年凶道,“嗯?白露,我说过多少遍了,把你换成您!你怎么帮着我骂他啊来劝我,我还是你阿姊呢!才多大就胳膊肘往外拐了?再者说,”立秋冷哼了一句,双手环x,没有看那个男人,“我可没有处暑这个徒弟!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立秋冷眼看他,笑道,“不是么?你现在的名字,应该是介梧月,真是配上首席剑师的位分,b处暑这个只用节气的名字听着有深意多了。对吧?”

    名叫介梧月的男人没有答话。

    三人的周围环境异常的沉默,气氛变得浓稠起来,只有拉着马车的五匹马时不时提了提腿,cH0U了cH0U鼻息。

    直到白露晃动手臂,连牵着一直没有松手立秋的裙边,糯糯道,“阿姊,我们…大家是不是应该回去了?家主还在等我们消息。”

    立秋叹了口气,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