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慵是被口腔里的血腥味刺激得睁开眼的。

    他尝到血液的味道,却不觉得嘴巴里痛,便以为这又是一个噩梦,掀开身上的人出去漱口。

    回来看见那人支着脑袋侧躺在他床上,用那双恶劣又笑盈盈的眼睛望他,仿佛这样就能勾引人似的,把目光黏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梦境使人大胆,这一刻,沈慵是不怕他的,也不愿承认自己怕过他,瞪了他一眼,躺回床上继续睡觉。

    沈慵把自己背对他,正想着梦中这人罕见安生了一回,后背就贴上一个热滚滚的胸膛。

    那人朝他耳朵里吹气,沈慵的腰就立刻软在了那人怀里。

    屁股顶着硬挺的性器,沈慵趁机讽刺:“随时随刻都能发情,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,你真可悲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男人,对你发情天经地义。”连梦中的声音都如此令人讨厌。

    沈慵冷笑,“只有动物才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是什么?”

    沈慵不答。

    那人就用自己的性器蹭他的屁股,专往那两瓣臀肉中间顶,顶得沈慵又气又恨,挣又挣不开,泄愤般咬牙开口:“野兽!”

    玩弄乳头的手顿了一下,接着便笑了,“还以为你会说疯子、混蛋、神经病,再不济骂一声畜生,我听得多了,虽不生气,但被人骂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野兽这个词却是第一次听见,我开始喜欢它了。沈慵,你知道自己在我这里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是天鹅,而我就是让天鹅折颈的野兽。”

    “你本该属于广阔明亮的湖面,可我只想把你折断,塞进幽暗封闭的瓶子里,每天给你一点点水,确保你不会死去,让你只能依附着我过活。”

    沈慵渐渐感到不对劲,“闭嘴,疯子!”

    “怎么,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