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府的大总管,执掌所有前院对外的事务,御下威严,待她慈Ai,她觉得自己的父亲想来也当是如此的,便对这人添了几分好感,更喜欢来找他了。

    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,年华渐去,父亲还是没有回来,日子一长她就想若这人就是她的父亲该多好。

    但终究不是的,云贵有时也会跟她讲旧时的事,也是因此云意浓方知贵叔也是茈娘看着长大的,与她母亲云遮月不说青梅竹马也是打小长大的情分。

    怪道这人瞧她的神sE像极了茈娘。

    后来云意浓渐大,懂得了男nV大防,便自觉不再做那等出格的事了,但心里总是藏了分好感的。

    此刻她脑子里竟对尊敬的长辈生出这等龌蹉思绪,她羞惭不已,强自按下心头悸动,问到:

    “贵叔安好,前院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云府规矩大,府里没有主子,前院的都是外男,轻易进不得内院,云贵也是极重这点的,朗哥儿能进来想必是有欺上瞒下的下人私放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云意浓便生出几分怒意,等秋辛回来必要拿她问一问。

    云贵不防听见小小姐略带沙哑靡丽的声音,眼中一闪:

    “是有些事。从前茈娘与我共管着云府,契书和库房钥匙都是茈娘管的,我做的是差人和对外的事儿,有需要时管她要便是了。茈娘去后,府中交接艰难了许多,盖因书契难寻,府库难开。如今逝者逝矣,小姐纵使心中伤痛,府里的事还是需担起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是了,早在茈娘起不来身时,她便把府中的契书包括下人的身契,云府的地契,房契,库房钥匙并一众账册交与云意浓手中,要教她打理庶务。

    可云意浓不学。

    茈娘是想心无挂碍的离开她,这怎么可以呢?她教她,无非是怕离开后担心她。

    那么若是她一直让她这样挂碍着,是不是茈娘就不会离开了呢?

    终是她的痴妄而已,茈娘还是离开了,g脆利落。

    而她此时对府中庶务,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往日总有茈娘教她,现在…她有秋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