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锁一身轻。景川觉得自己又活了。曾经被拴在中庭,屁股里插着巨大的肛塞,电到口水直流的事,他选择性遗忘。反正这里的人都习以为常,事情过了也没人再议论指点。

    去食堂吃饭,遇到唠叨的江意和古里古怪的卜瑞青,景川一边吃一边听江意传播八卦,听卜瑞青时不时毒舌一句,连这都觉得分外愉快。

    江意所说的八卦内容集中在家主那个唯一的私奴上官云清身上。景川这才知道青山庄园事件之后,上官就被抓了,罪名和处罚都没有对外公布。奴宠之间流传着各种猜测,也浮动着各种或隐蔽或明显的跃跃欲试。

    景川对于这种后宫生态厌恶至极,但多了解风家的各种情况方便日后做新的出逃计划,因此他听得很仔细,还问了很多细节。

    “对,这个上官就是主人从某个会所带回来的。”江意压低声音说,“没想到咱们这位主人居然这么放浪不羁,能把会所的鸭子收作私奴,而且好几年就只收了这么一个私奴。”

    “下一个可能是你,你长得比鸭子好看。”卜瑞青说。

    “你被召了两次,我才一次,肯定先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求之不得。三等奴顶了天也就是私奴的位置。”卜瑞青无所谓地说。

    “虽然吧,调教的时候会往那什么地方塞东西,但是......”江意的眉毛皱成了一团,说,“但是两个男人那样搞,我真的受不了......”

    卜瑞青:“你以前有喜欢的女人?”

    江意忸怩道:“没有,但是我喜欢漂亮姐姐不行么?我就不喜欢男的。”他吃了两口东西,又忍不住凑近卜瑞青问:“家主那个你没有?难不难受?”

    景川默默在心里回答:“难受。”

    但......想到这个,身体里就自顾自生出点难以言说的怪异感觉,和打了乳钉尚未完全消肿的乳头的麻痒刺痛连结了起来,一丝一丝地在神经线上游走。

    “什么这个那个?”卜瑞青明显在装着傻。

    “就那个啊。哎呀就是被他操的时候难受不?疼不疼?”

    “挨打更疼。”卜瑞青模棱两可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宁愿挨打啊。跟我小时候挨我爸打我屁股差不多,打一顿过一晚上就不疼了。反而后来捆的还比较疼,骨头都好像要断了,这人真变......”他瞄了眼隔壁桌的金平,把“变态”的“态”字咽了回去。在风家几个月,他那个老子老子的口头语和一些粗口习惯都给硬生生改了。再转眼回来发现卜瑞青脸阴沉沉的,不解道:“我就是宁愿挨打不要挨操啊。”忽然想起什么,“啊”一声,说,“你好像被打得比较惨。”他想起卜瑞青两次回来后都在床上趴了几天。

    这一点景川也觉得奇怪。他能理解风赢朔对每一个人态度和行为不尽相同,但似乎对卜瑞青格外凶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