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景川给他带来的那种野性的新鲜感太过强烈,他舍不得一下子抹杀。如今觉得也该到约束的时候了,野性有野性的魅力,只是要长久留在身边,不能一味纵容。

    把野生的兽驯化成为家畜不是短时间的事,风赢朔有耐心。只要先用几天高强度的调教将他坚固的外壳敲打出裂纹,之后再慢慢打破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不需要打破到完全重塑的程度,他只想把野狼驯化成听话的猎犬。

    有雷霆手段,也有温情的抚慰;既施加疼痛和恐惧的惩罚,也因为驯顺而奖赏快感和亲昵;给予肢体的接触,也有言语的交流。

    他本就志在必得,但看到景川从一开始有些抗拒和不愿应答的反应,慢慢变得愿意配合,愿意顺从,他还是觉得十分欣喜。

    风赢朔看了一会儿窗外满天满地的银白雨丝,回身从桌上拿起一根长长的白色禽类羽毛,在景川的胸口、小腹和大腿上轻轻搔过去。

    “唔唔……”

    景川痒得扭动起来,几个铃铛晃荡着,琅琅地响。

    风赢朔又按了个遥控器开关,景川屁股里传出低低的嗡嗡声,扭动得更加厉害。然而在驷马这样严厉的束缚姿势下,所有的挣扎都只能是非常微小的幅度。只有铃铛响得更加急促和混乱。

    风赢朔把羽毛换成散鞭,不轻不重地在景川身上各处抽打。一边抽打一边检查他的肢体状况。

    十几分钟后,风赢朔按动开关,把吊索放下来,直到把景川放到正下方的桌子上,然后把他身上的束带和口塞解开。

    桌子不大,也就景川的胸腹那么大,他手脚都耷拉下去。桌椅高度都是可调节的,风赢朔调低直到景川膝盖接触到地毯,而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,给他揉搓手臂,把僵硬的肌肉揉到松弛下来。

    严苛的吊缚带来的僵麻疼痛还没有完全消除,景川趴着一动不动。忽然听到风赢朔说:“过两天给你做个手术。”

    这话令景川浑身一僵。

    “你的左眼有旧伤,你自己没发现?”

    “有是有……”景川迟疑地说,“很多年前的了,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在缓冲区我就觉得不对劲了,后来一直没记起来问你。那天晚上你昏过去,我让医生治疗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一下,果然有旧伤。这个伤会让你左眼有个视觉盲区,怎么能算小问题?”

    景川慢慢从桌子上下来,跪坐在风赢朔脚边,说:“那是好多年前受伤导致视觉神经受到损伤造成的,手术太麻烦,盲区角度也很小,可以忽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