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测三千米,沈沛跑到第三圈的时候,旁边草坪缀上来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兄弟,比一场?”

    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无声较量,疾驰在赛道上,都有股不服输的劲儿。

    最终成晨更胜一筹,超了沈沛大概五十多米。

    七圈半跑下来,已是大汗淋漓,沈沛也不管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,懒懒地靠在一处休息。

    “沈哥,其实我有个事跟你说。”成晨就在他附近慢慢走动,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:“……不,应该是两件。”

    “下周我就去A市集训了,然后各种比赛,不出意外毕业答辩才会回学校了。”成晨过来抱了沈沛一下。“好儿子,爸爸会想你的。”

    经此一别,就是毕业季,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。

    “滚。”身上都是汗,沈沛嫌弃地推开他。“乖儿子还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成晨没再耍贫嘴、口头上占便宜了,他一脸复杂地看着沈沛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抹咸腥又湿热的水珠滑进了沈沛眼角,刺痛感让他抬手捂住了眼睛。他忽然觉得胃也痛,腰微微弯下了。

    只是热而已,怎么像哭了呢。

    纸张翻动,易初坐在桌前复习功课,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的氛围,曲风舒缓,倒不显突兀。

    但易初还是皱了皱眉,那个刺眼的备注名字在界面上跳动了好一会,自动挂断后,铃声无缝衔接地响起,大有要一直打到通为止的架势。

    易初拿起了手机,接通。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我在xx酒吧门口,来接我。”沈沛的口齿还算清晰,不过一听就知道醉得不轻。听筒里的风呼呼吹,还有落叶飘散的声音,不知道他在外面坐了多久。

    “没空,你找别人吧。”易初说着就要挂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