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怡叹了口气,透过窗户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视,那双眼睛充满期待。

    抿了抿唇,看向大夫,道:“那就治,先稳定情况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和大夫一起,把顾长策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,水换了一遍又一遍,后背的伤口,是大夫处理的,一盆盆的黑水,被端出去,终于在忙活了半个时辰之后,弄好了。

    送走大夫,沈怡这才看清楚,顾长策长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把脸颊的一缕碎发拨到一边,床上的人,面容俊美,脸型硬朗但五官精致,紧闭双眼躺在床上,刚才在处理伤口的时候,沈怡发现他额头不断有汗,他是清醒的,但身体的虚弱让他又醒不过来。

    “娘……”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回头看去,顾知鸢手抓着门槛,道:“我可以陪爹爹吗?”之前原主是不让顾知鸢进房间的,和顾长策一直都住在柴房。

    现在爹爹被带进的屋子,她是不是也可以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顾知鸢高兴的笑,眼睛笑起来弯弯的,像月牙,就是太瘦了,要是胖点的话,脸颊有肉的话,就是个福娃娃。

    沈怡决定了,按照以前看的穿书的剧情,想回去是不可能了,她不想被砍头,被人像狗一样押上刑场,按在充满铁锈味的台子上,上方是一把大刀,顺着自己脖子砍下去,人手分离。

    顾知鸢是顾长策同窗的兄弟,因病去世留下的遗孤。

    还不如现在就好好的,顾长策还没死,尽自己能做的,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也算是一个陪伴。

    “饿了吗?”

    蹲在地上咬手指的小姑娘,愣了下,确定是在跟自己说话,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爹醒了,就来找我,我去做饭。”

    一进厨房,差点和吊在空中的腊肉亲密接触,翻遍厨房,有糙米白菜还有粉条,还翻出来两个鸡蛋。

    这腊肉还是原主嫁过来,爹娘给原主的嫁妆。

    顾知鸢坐在久违的床上,玩着顾长策的手,慢悠悠地晃着腿,一直盯着厨房门,闻着从里面传出来的香味,咽了咽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