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观澈坐在上方,慢条斯理地喝了杯酒,问:“你还是上次救下昭儿的人。”

    沈怡跪在下面,整个帐篷只有她和坐在上方的男人,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这是如狼窝了,一次相救就还好,两次就有点可疑了。

    关键这次还是刺客捕杀。

    “是民妇。”

    齐观澈面色如常,胸腔震动发出声音,让人听不真切,“真厉害,一次杀狼,这次这么多的刺客都能全身而退,你比那个废物强多了,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起身还是低着头,这话明着是夸,暗里是试探,看怎么回答了。

    “民妇在河边洗衣服,齐公子跟民妇上前搭话,但毕竟身份有别,说了没两句,民妇就打算走了,一柄箭突然射中齐公子的肩膀民,民妇吓了一跳,拉起齐公子就躲树洞下,齐公子晕了,树洞外人离得越来越近,大刀戳了进来,没戳到人,我把公子的血摸到刀柄上,然后叫了一声,那些人也没看,就给走了。”

    沈怡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微微颤,看起来像是被吓得不清。

    “民妇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,齐公子人好,上次的事之后,就来找民妇聊天,谁知道会遇见这种事。”

    沈怡手上有一道口子,按照说的是给刀抹血的时候,划伤的。

    齐观澈听完,摸了摸虎口没说话,就这样僵持了一会。

    沈怡表情变得慌张,胆小地看了眼上方的男人,重新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齐观昭身上中的箭有毒,箭是拔了,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,齐观澈下令打死跟在齐观昭的侍卫。

    但对外说的是,齐观昭出去散心,把腿摔断了,需要诊治,不参见下面的围猎。

    来人禀报说河边有散落的衣服,树洞下也有血迹,还有些零零碎碎的脚印。

    和沈怡说的大差不大,但齐观澈经历的暗杀不在少数,这么潦草的还是第一次见,不确定人死没死,就给走了。

    要么是眼前这个妇人撒谎了,要么就是刺客不想真正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