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好的,自然要留给秦大姑娘带去。”陈觉蓉不屑地说着,剩下那些差的,自然是能给婉宁做陪嫁,就给婉宁做陪嫁。

    夏果也醒悟过来,对春草连连点头:“果真你这个主意好,幸亏有你这个好主意,不然的话,我还在这想不过来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总要帮着二奶奶,把她的心愿给完成了。”春草当然不肯居功,口中还说着些客气的话,陈觉蓉也笑了:“等他们夫妻被赶出去,春草,到时候,我记你头功。”

    赶出去?那自然也就是分家出去,而这分家出去,只怕也就是一点点财物,自然比不上在这尚书府的风光了。陈觉蓉仿佛已经看到张青竹夫妻被赶了出去,过得无比凄凉。陈觉蓉勾唇微笑,秦瑾宁啊秦瑾宁,你自负聪明,又自命清高,对这些庶出都好好相待,我可不会像你这样,等把张玉竹夫妻都赶出去了,剩下那两个小的,就好办多了。不过就是日子一到,寻个差不多的人家就把她们嫁了,从此这个家,就是自己做主,自由自在。

    张太太说要把手上管家的事儿,都交给两个儿媳妇,不管是婉宁这边,还是陈觉蓉屋内,都来了不少的下人,有来请安的,也有来套近乎的。

    梨儿这天从厨房里取饭回来,笑嘻嘻地说:“今儿去厨房,厨房那些人见了我,比什么都亲,还问,说大奶奶这些日子都不叫夜宵了,是不是恼了厨房的人。”

    婉宁只哦了一声,梨儿不由伸手去推婉宁:“大奶奶,您不欢喜吗?”

    “你当大奶奶和你一样眼皮子浅?厨房的人说上几句好听的,就乐得找不到北了。”杏儿把饭菜布设好,就服侍婉宁用饭。

    梨儿不由吐一下舌:“是,是。是我的不是,我都忘了,大奶奶和我们不一样,大奶奶啊,是大家闺秀呢。”

    “亏你还在太太屋里服侍过呢。”杏儿又戳梨儿一下,婉宁已经喝了一口汤,这才淡淡地道:“你们两个可要记住,以后不管我管什么事儿,你们两个可不能喜出望外,也不能因为我管事了,就变轻浮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奶奶放心,这话,您不教导我们,我们都会记住。”杏儿连连对婉宁保证,梨儿也在那点头:“大奶奶,您放心,我啊,也只是在这屋内说说,在外面,我可稳重了。”说完,梨儿就看向外面:“大奶奶你是不晓得,那个夏果,有多轻狂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说你自己稳重呢,这会儿,就在我跟前,给别的丫鬟上眼药了。”婉宁笑着摇头,梨儿急忙捂住嘴,接着梨儿就拉着婉宁的袖子撒娇:“好大奶奶,是我的不是,我啊,以后定不会再这样做了。”

    杏儿拍梨儿一巴掌:“你啊,就要大奶奶好好地说说你,你的脾气才改得过来,不然的话,就你这个脾气,我还真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瞧瞧,你比我还小几个月,这会儿说话,就跟我姐姐似得。”梨儿晓得这会儿自己算是过关了,也就在那和杏儿说笑。

    婉宁听着二人说笑,唇边不由露出一丝笑,现在的日子就是在闺中时候想要的,可以不用受别人的襟肘,在这院中自己做主。至于管家什么的,婉宁并没放在心上,一来,管家会很累,二来,瞧这样子,这家总是要分的,到时候想怎么管就怎么管。最要紧的,是要多攒些银子,免得以后分了家出去,这日子过得没有那么好。

    而这,都是一辈子的事儿。想到一辈子这三个字,婉宁不由微微愣了一下,自己和张青竹,原来真的要过上一辈子吗?婉宁摇摇头,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,但这个念头,时不时会冒出来。

    晚间张青竹回来这边用饭,婉宁看着张青竹的脸,那个念头又冒出来,甚至让婉宁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张青竹发现妻子今日似乎有些和往常不一样,不由轻声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