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这样对大哥,为什么大哥还要为他奔走?”兰竹的话让婉宁笑了:“婆婆都这个年纪了,难道还要让她有失子之痛?”

    兰竹点了点头,接着兰竹就长叹一声:“那,什么时候,大哥才能想出办法?”

    “快了,很快了。”婉宁伸手抚摸兰竹的发,很快,自己的丈夫就要回来,自己就能和丈夫见面,细细地说一说,那些过往的话。

    刑部的折子不过留中不发,而这一日,皇城前的登闻鼓被重重敲响,张青竹一身白衣,手捧呈文,敲响登闻鼓,为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求情。

    婉宁尽管已经猜到了丈夫的计划,但消息传来时候,婉宁还是深吸了一口气,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兰竹已经啊了一声:“原来,这就是大哥的主意,但是,但是,这太冒险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这太冒险了。”婉宁站在窗前,尽管望出去的,只有院墙,但婉宁恨不得在这个时候,站在丈夫身边,和丈夫一起等待。

    “娘!”希声已经光着小脚丫跑到婉宁身边,婉宁把女儿抱在怀中,看了看她的脚丫就点了下她的额头:“怎么鞋袜都不穿。”

    “姐儿说,醒来没瞧见大奶奶,心里着急,就顾不上穿鞋袜了。”奶娘说着就把鞋袜拿过来,婉宁接过鞋袜,替女儿亲自穿上,又给她整理好衣衫。

    “娘,爹爹什么时候回来?”希声小大人般的叹气,婉宁笑了笑:“你爹爹啊,他快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,快回来了。”兰竹也把侄女抱在怀中,希声靠在兰竹怀中,什么时候,自己才能见到爹爹呢?

    登闻鼓响,天子遣人出去询问,张青竹当场念了那篇呈文。那篇呈文,婉宁曾经看过,只觉得写得情真意切,据说,天子听张青竹念完那篇呈文,却只说了一句:“此情可悯。”就让张青竹回家来了。

    张青竹回到许多日子没有回来的宅子,推开大门的时候,张青竹只觉得疲惫极了,真奇怪,这些日子,在外面忙碌奔走,一点都不觉得疲惫,为什么一走进家门,就想躺下,好好地睡上一觉。

    “你回来了。”婉宁的声音响起,希声已经扑过去,抱住了张青竹的腿:“爹爹,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也很想希儿。”张青竹弯腰拍拍女儿的脸,婉宁已经走上前,对张青竹道:“热水已经烧好了,饭菜也准备好了,你洗个澡,吃了饭就好好地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这些日子,可太累了。”见到婉宁,张青竹就把手搭在她肩膀上,恨不得靠着妻子,一口气睡到天荒地老。

    “爹爹,我来扶您。”希声忙忙地推开婉宁,要来扶张青竹,张青竹已经笑了:“希儿也长高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好好吃饭,努力长高,快快长大。”说着希声就伸手比了比,还很努力地说:“要比爹爹还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