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娘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,我不怪她。”江尘思考了片刻,很认真的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自你出生起,还没见过你娘吧…”江海的语气听上去竟有些悲伤。“当年你娘的风采世间少有几人能及。”

    江尘愣了几秒,再看江海痴痴的望着画像的样子。瞬间就明白过来了,几个大步向前,望着画像上的女子傻了眼。

    她面朝花束,身形窈窕。长发披散于身后,头顶只用一只木簪挽了一个小小的发髻。

    单只是这样一幅画都让人感到惊叹,尤其是画像上女子双目犹如一汪清潭,顾盼之际,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,让人看了不禁自形惭愧。

    而画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可想而知这女子的真容是多么惊艳。

    而让江尘震惊的不仅仅是这女子的容貌,他有一种错觉,好似这画像上的女子在呼唤自己。

    她叫自己尘儿,她说:“尘儿,娘好想你…”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,语气又是那么亲昵。

    “娘…她是我娘。”江尘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,他迫切的想知道,这画像上的女子,是不是就是那个十月怀胎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上,却从未见过的女人。

    江尘是用近乎撕喊的声音说出的这句话,江海没有出声。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望着发愣的江尘说道:“这画像是你娘在生下你之后,请她的一位在皇宫为皇帝作画的帝画师朋友,特意来荆州为她所画。”

    “想来那帝画师也是真的画功了的,把你娘的神采气质画出了八分相像…”江海有些遗憾的道:“你娘更是大耗心神将灵力倾注其中。”

    “才能让这幅画这么多年来栩栩如生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刚才不是幻觉,是我娘在画像上留下的幻象”江尘喃喃地道:“她叫我尘儿,她说她好想我,看来她那时已知自己要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何尝不想她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这画为何会在城主府?”江尘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你娘走后,这幅画成了你爹随身携带之物。他无论走到哪都一定会把这幅画带在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