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名为东海壁垒副将,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权力,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,纯是因为裙带关系。

    之前主将陆伏海在的时候,于信鸥的话还有点威信。

    特别是各舰将军们轻易不能也不敢在陆伏海前面冒头,有什么事都要通过他传话,才对于信鸥礼敬有嘉。

    如今陆伏海迟迟未归,看样子似乎也出不来了。这时候于信鸥再站出来讲话,难免有些压不住下面这些实权将领。

    鲁玉龙撇了撇嘴,坐下后便埋头在海图里,对周边的一切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不过即便不听,他也知道这次会议讨论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收复北海关在即,和定西大反攻不一样,这也是他们东海壁垒的主战场。

    因此主将该尽早决定哪些舰队进攻哪些舰队防守哪些作后备。

    只不过于信鸥没有足够的威信,对详细的作战计划和战场布置根本不能一锤定音。

    而各舰队的将军虽然年龄不一,但不少人都是平级。这些人你不服我不服你,因此为谁上谁下谁当预备队而争吵不休,吵来吵去最后也没个结果。

    “肃静,肃静!”

    于信鸥咣咣地拍桌子。

    “各位,近些年因为倭寇屡屡上岸侵扰,沿海百姓对我东海壁垒颇有怨言,巡查御史更是屡次上报,说我等玩忽职守,安于享乐,贪生怕死,视百姓苦难于无色……”

    会议室里终于安静了些。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。”有人不爽地站了起来,“于将军,御史而已,管他作啥?他们本来就是闻风奉报,最喜欢无中生有,无事生非。这些家伙仗着手头一支烂笔,又可以直达天听,便喜欢时不时搞点骇人听闻的消息出来。如果不这样作,恐怕他们都不好意思拿朝廷的俸禄。”

    哈哈。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。”不少人哄堂大笑,纷纷点头赞同。

    于信鸥不置可否,瞧了一眼站起来的钟力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