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鹏举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说来他和定西郡守祝嘉良还是同一届的进士。

    同样的两人的命运也大抵相似。

    尽管尽忠尽职,但两人都没有靠山,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学会钻营找靠山。

    最后一个到了土地荒芜战乱纷扰的西部边陲,另一个则在山高林密蚊虫众多的南疆任职,反正都是爹不亲娘不爱的地方。

    前院,客厅。

    秦鹏举端着杯茶,感概万千地四下打量着眼前的屋子。

    此时已经九月底,传统上正是中原收获庄稼以及各郡税收上缴国库的时节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就是评价各地郡守一年成绩的时候。

    一般说来,往年除了中部和东部那些富庶的上等郡,其他地方的税银或多或少都交不齐。

    当然某些特殊的中等郡也例外。

    比如盈灵、九原这些云垂马场所在地,盛产药物的百花和沧澜郡,盛产铁矿的青石郡等等,正常情况下也能凑齐当年的税收。

    至于涞谷、迷雾、定西、广信等等这十个下等郡,中央不倒贴财政就已不错,更别说收齐它们该缴的税银了。

    但这两年有个下等郡却突然冒出来,让户部以及各地郡守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不仅郡里的税银能按时收齐,甚至除去上交给中央国库的外,地方手里还颇有盈余。

    这个下等郡,当然就是他主管下的广信了。

    秦鹏举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一开始他和师爷还以为是因为隔壁南奉被打倒,广信周边的环境大为好转,百姓开始安居乐业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