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宁几乎不说太师府的事,盈盼兰心惠质便从来不问,于是知道得不多。

    目送凯旋的队伍在欢呼掌声中走远,她才心满意足地回过头:“请问姑娘是?”

    任惜忙摘下面纱,介绍了下自己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妹……你啊!”盈盼笑着点头。

    到底是任宁同父异母的庶妹,她没有拒人千里之外。

    且俗话说长嫂如母,盈盼便和颜悦色地聊了几句,邀请任惜以后上门作客,这才高高兴兴地带着吉祥回了家。

    凯旋的队伍进了城,去太庙祭过天、向皇帝献了俘,如果宫中不设宴,任宁差不多就能回家。

    她得先回去弄顿好吃的。

    任惜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话来。

    身后的秋桔急了,小声地提醒:“姑娘,过些日子你就要及笄了。”

    任惜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。

    去年三月,秋桔以她口吻写了封信,身在岩陲要塞的任宁因此特意请假。如今任惜马上及笄,她却没有勇气再开口邀请。

    朱雀大街上,任宁等人继续在百姓的欢呼尖叫和鼓掌中往皇城而去。

    哼!

    路边的登高楼上,传出不屑的冷哼。

    “圣人有云,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。一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而已。有什么好吹捧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朝中的治世能臣替帝国攒下这么大一份基业,他们拿什么去打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