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宁躺了不到五天,就再也睡不住,起来在屋子周边活动。
他没有乱走。
虽然没人当面警告,但这会要塞对他的怀疑及评估并没有结束。
四处乱窜,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和猜忌。
这点,任宁心里十分清楚。
他也十分理解。
作为对抗西凉帝国的战争堡垒,想要外部攻克岩陲要塞十分困难;相对来说,从要塞内部发起攻击或者祸起萧墙比较容易。
因此要塞自建立就不允许云垂的平民百姓进来居住,此外仔细甄别每一个进出要塞的小兵也成了必然和必要。
特别是像任宁这种,深入敌营而且除了他外其他人都没有回来的斥候,更是要仔细盯好。
任宁柱着根拐杖,径直找到他的上锋高德明,一番寒喧后说明来意。
“参将,虽然张大娘子警告过属下的身子短时间不能大动,但小动不是问题。”
“趁着这段空闲日子,与其躺着吃白饭,倒不如去重新挑一匹小马,好好训练它。将来属下的身子一旦恢复,正好能继续执行任务。”
对于斥候或骑兵来说,相伴的战马就是另外一条命。
在战场上它们不仅是坐骑,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。
因为怕死,敌人尚有可能降服。然而在战场上试图收服驱使敌人的战马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。
任宁从来不会有这个念头。那怕对匹马很合他眼缘,他都会毫无犹豫拔刀相向,杀之而后快。
高德明迟疑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