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先生道:“这一次不仅仅是救人,还挖出了这么大的事,反正这功劳咱们北冥王府是领受不了,谁拿命去拼那就谁得这个功劳呗,咱不说他了,王爷快吃吧。”

    于先生不想继续谈战北望的问题,免得王妃尴尬,所以催促王爷吃饭,然后去洗漱,这一身牢味也太重了。

    但沈万紫还是有些不高兴的,“反正战北望在我们的计划里立功,我是不高兴的,宁可毕铭拿了这功劳。”

    她永远不会忘记战北望伤害过惜惜,还想谋夺她的嫁妆。

    即便他们一同上过战场,也不是同一类人,她永远看不起战北望。

    于先生笑着说:“毕铭肯定是有功劳的,并非全部功劳都叫战北望拿走了,战北望也不是一个人进地牢的嘛,沈姑娘真不必在意这些。”

    沈万紫看着宋惜惜,“惜惜,你心里头膈应不?”

    宋惜惜摇头,“说实话,我现在想起以前的事情,觉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,太久远了,久远到让我有种错觉,我从不曾嫁进过将军府,连战北望三个字我都觉得有些陌生,既然这样就彻底当个陌生人好了。”

    沈万紫别别扭扭地道:“好,就当他是个陌生人,一个让人讨厌的陌生人。”

    宋惜惜笑了,“好!”

    谢如墨抬头看了惜惜一眼,虽然也不甚在意那些过往,但是他就是很喜欢惜惜这样说,惜惜不撒谎,这是她的真心话。

    眉眼里透着笑意,他愉悦地把这顿饭吃完,“好,既然没什么要问的,散了吧。”

    各自回屋,谢如墨刚沐浴完,北冥王府的大门便被敲开了,是宫里来人,让他马上进宫一趟,看样子,毕铭已经命人禀报了。

    谢如墨换上朝服,把宋惜惜拉到身前,道:“你快睡一睡,明日你还得去一趟宋家,还要去见顾青兰,带于先生和妹妹相见。”

    宋惜惜看着他略显憔悴的脸,“这两日辛苦你了,这案子如果交给大理寺,有得忙了。”

    他朝她额头亲了一下,“但至少卸掉了燕王在京城的一根胳膊了,而且没有大长公主,燕王很多事情就要重新衡量了。”

    宋惜惜道:“但要他打消谋反念头,只怕不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