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隔壁村,实际上光开车就开了接近20分钟。

    山路蜿蜒,只有今年新修的主干是柏油路,其他都是坑坑洼洼,饶是司机们技术娴熟,老祝等人也难免颠簸了几下。

    不过大伙儿都挺开心的,坐在一辆车的就聊起来——

    “感觉好多年没吃这个了!”

    “是!我小时候爱吃,吃到嘴里打泡都不停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那会穷,赶上过年才会做,来客的时候招待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套手指头上吃……”

    “上小学的时候班里用这个打架,掉地上了泥灰吹吹照样吃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那米直接爆成一粒一粒的米花你们那叫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们叫炒米!”

    “我们叫米花,冬天早上泡一大碗,再放一勺白糖,就是不耐泡!明明装了满碗,水一泡软下去,就只剩表面薄薄一层了,吃不饱。”

    “瞎说!我们那儿的炒米是米粒儿直接炒干了,咬起来嘎嘣脆!”

    小杜在前头开着车,听着后座上老爷子们聊的热热闹闹的,不禁也露出一丝笑意来。

    别的不说,这个米杆好像是所有人的童年回忆,他也爱吃啊!

    现在就发愁,老爷子在这儿胡吃海塞的,等到杀猪宴过后回去再一检查……

    唉!难说。

    而在前头车上,小祝支书也纳闷:“四十斤米够人家做半天了,你干脆直接让人到家门口来做呗!何苦带着这么些人跑这么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