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住宿,几人又是另一种心态了。汤晓东摆摆手,神情哀怨:“地方是平的就行,再没有别的要求了。”

    之前,他课题快结业的时候,每天都睡在实验田里的!

    “那土坷垃给我硌的,浑身上下没有一天不疼的!”

    汤晓东恨恨发言。

    宋檀大惊:“搞农业这么辛苦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,”汤晓东摆摆手:“我实验田临着路边,我怕有人来占便宜坏我论文,这才看着。齐霖才惨呢!他当时没抽到好地,就剩的那一块分在畜牧院隔壁了,这边绿油油的麦苗,那边咩咩叫的羊,你说他怕不怕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说起话来,眉飞色舞,身临其境,很有感染力。

    宋檀想象了一下这方面,也觉得相当搞笑。

    宋教授倒是没忍住继续吃桃了,越吃态度越诚恳:“我们都习惯了,也别安排什么老乡家里了,这个天气打地铺都没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有准备泡沫板,或者麻烦宋老板,你带我们去买几张钢丝床。”

    宋檀:……倒也不必艰苦成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她叹口气:“伱们要不介意的话,我家还有个空房间,我再去把几张旧床拉过来,铺个草席,你们先将就躺着。”

    当初没舍得把几张床扔掉(其实是没扛过乌兰的念叨),真真是再明智不过的。

    “还有床板,还有草席!”

    两个年轻小伙子已经激动得不行了:“很好了!”

    看他们这副激动的样子,宋檀不由生出了一股微妙的、周扒皮的委屈来。

    三个男人好安排,倒是燕然,她一个女生……

    宋檀想了想:“燕然,你要不介意的话,在我们家帮忙的莲花婶,她家里就她跟婆婆两个人,你可以住她家里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