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的布局既熟悉又陌生。
环顾一圈,周岁时太阳穴渐渐疼了起来,猛地抬起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副‘婚纱照’,画面挺粗糙的,一点都不精致,和真正意义上的婚纱照不一样。
照片里一对男女正是她和霍聿森。
她盖着头纱,梳了一个新中式的发包,发包上插着一朵小雏菊花,模样单纯青涩,而旁边的霍聿森表情平静,望着镜头,好像不理解她在做什么。
周岁时想起来了……
这张照片是他们敢领证后不久,有一天,她心血来潮,想和他拍张合照挂起来,除了结婚证上的合照,他们没有过其他合照。
这张照片是唯二的。
可是为什么会被挂在墙上?
她想坐起来,却浑身发软,没有力气,这一动,胸口极其不舒服,又闷又堵的慌。
怎么都不愿意,这里是愉园……
霍聿森居然带她回来这里!
他到底出于什么意图,又图什么?
百般纠缠,真的很有意思么?
过了会,门口传来脚步声,紧接着有人推开房门进来,周岁时抬眼看过去,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,看起来大概三十左右,气质成熟稳重。
“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,还有哪里不舒服的?”
周岁时从床上坐起来,不答反问:“霍聿森呢?”
“霍先生出去了,不在愉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