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时兵部尚书于谦禀告道。

    “哦?”朱祁钰抬眼,手中把玩一串玉珠。

    朱祁钰迟迟不说话,于谦心里划过一丝担忧,这次事件涉及孙太后母家势力,不知陛下刚刚登基根基不稳,会不会睁只眼闭只眼,放任其作乱。

    “不着急,爱卿所言朕自有办法,你大晌午急匆匆赶过来,一定饥肠辘辘,是否愿意留下来跟朕吃顿膳食?”

    朱祁钰这段话吓得于谦双腿颤抖,他一时间捉摸不透眼前新帝心中有何打算,只得惶恐跪地,最后浑浑噩噩吃了几口饭离开。

    养心殿。

    朱祁钰放下手中折子,深吸口气,一口气将这些折子看完,他心中对朝堂形势了解更深。

    朝中势力暗潮汹涌,其中向着宰相孙应权的人不在少数,有些眼尖的内阁大臣上报,都指挥使司高巍最近和宰相来往甚密。

    想打什么预谋?

    “皇上该翻绿头牌了。”

    宦官王诚小心翼翼走来说道。

    被打断思绪的朱祁钰不耐烦看了眼王诚,王诚头垂得更低,稳稳当当端好木盘,盘中整齐放置一个个牌子。

    朱祁钰现在没什么兴趣,随手翻了个牌子。

    王诚定睛一看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:“回禀陛下,珍婕妤最近甚是思念您,昨个儿臣偶遇到婕妤,她还问臣打听陛下您的消息呢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朱祁钰心不在焉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王诚见朱祁钰没那个意思,准备再多劝说几句,可一想到前些日子马顺血溅朝堂,马上蔫了下去,心有不甘退出养心殿。

    夜晚坐在轿子上,朱祁钰打了个哈欠,忽然听到有歌声从不远处传来。

    他掀开轿帘:“是何人在吟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