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五年时间,母子二人每天晚上,在睡觉的问题上是斗智斗勇,渐渐的,水静宁也被磨平了棱角,不得不在睡觉的问题上妥协了,最后总结了四个字:爱睡不睡!

    张三好用行动,证明了一个问题,坚持就一定会获得胜利,用他的倔强,完胜了水静宁的蛮横专制,但也是从那开始,水静宁的脾气发生了变化,开始对他动上手了,三天一小掌,五天一鞭腿,但是从来不打脸,就是噼里啪啦的往身上招呼,几年下来,倒让张三好的龟甲术,步入了大成。

    光阴荏苒,一转眼,已经到了张万年,进入神门的第十个年头了,当年从四极进入神门的数万武人,鸟无音讯,包括那些天人同象境界的大家,也都无一生还,开始那几年,在大夏陆土上,还引起了不小的波动,武人们纷纷猜测,神门那边究竟是什么存在,连天人同象都不行吗?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人们也就淡忘了,甚至到现在,已经无人在提及此事了。

    这十年间,一切都是平平淡淡,毫无波澜,张三好靠着习练基本武技,顺理成章的达到了入气镜,只不过自打水静宁传给他那几句口诀号以后,他的觉是越来越少,因为每天都要琢磨着,如何逃出绳索的束缚。

    前几年也追问过几次,他爹张万年的消息,见水静宁不怎么愿意搭茬,他也就没再打听了。

    唯一值得一提的是,水静宁在这十年当中,从顺应镜跨进了化气镜,升境那一天,整个张家是青色缭绕,在冰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
    从张万年走后,整个冰河,除了常年卧床不起的张家家主是至尊镜以外,剩下最高的就是张家老大张万臣和老二张万名了,都是今年才跨进顺应镜,眼下突然冒出来一个,高他们一镜的化气镜,还不是张家嫡系,张家的子弟和门人是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这些人之中,最好奇纳闷的当属张三好了,在他的印象和记忆中,娘亲这十年如一日,每天辰时起床,申酉时睡觉,也从没看她修过什么武技功法,这境界是怎么升的呢?连续好几天,他都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,暗中监视着水静宁的一举一动,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,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,然后看似平淡无奇的冰河,意外却悄然而至!

    张家内堂,张家兄弟二人,神情慌张的交谈着。

    “大哥,这事就依我之计吧,老爷子怕是这几天就要大限将至了!”

    “可是万年要是回来怎么办?”张万臣举棋不定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已经十年了,那批一起进神门的武人里,少说有七八个天人同象镜,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,他张万年才是至尊,怎么可能活着回来?”张万名心里似乎敲定了主意。

    “真要是那么做的话,总得给水家一个交代吧?”张万臣继续发问。

    “水家那一行,折了一个天人和两个至尊,是元气大伤,近几年只能缩在自己的势力范围,族人从不敢外出,这十年都是水静宁,单方面的往水家送出书信,从未得到回复,怕是水家早就把她放弃了,毕竟嫁出去的姑娘,泼出去的水,大哥也不用顾虑,我料想水静宁就算下山投奔水家,水家也断然不会在如此时局之下,收留一个从我们张家出去的人。”张万名分析的头头是道,心里却在暗笑,这十几年,他一直双方面的截断,水家和水静宁的来往书信,甚至还挡过一回水家来人,这是他多年经营的一步暗棋,为的可就是今天成就此事!

    “可万一~”张万臣还在犹豫,水家一直没回信的事,他略知一二,但他不知道那是老二从中搞的鬼。

    张万名见他还在犹豫,直接打断道:“大哥,这功夫你就别妇人之仁了,水静宁跨入了化气镜,等爹走了,她要是真起了什么歹心,你们兄弟二人可是奈她不得啊。”

    张万臣踌躇了几步,反问道:“事后的好处怎么分,要不要喊上老四?”

    “大哥啊,眼下先把水静宁的事解决,等事后,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商议,至于老四胆小怕事,此事事关重大,当断则断,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