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声,

    压倒了其他声音,

    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两方人,瞬间一愣,然后宛如惊弓之鸟一般,作鸟兽散,万一被抓紧去,恩科考试就黄了,

    片刻,

    酒肆里还在吵闹的学子就跑的差不多了,就连吵得最凶的为首二人,也趁乱而走,一寻也不见了身影。

    只有刚刚围坐在那的几人,明显感觉有异样,相互看了一眼,知道是前面贵人的法子,高文看着那边坐着的人,越看越眼熟,好像是洛云侯,一时间不敢确认,见到徐长文回来,就拉着徐长文并着二人走过来,给张瑾瑜鞠躬,谢道;

    “多谢兄台想出的法子,要不然今天可就麻烦了,兵马司或者顺天府衙门来人,就可能把他们抓了,那时候,京城必然会乱。”

    张瑾瑜坐在那,茶水糕点也没有,腹中本就是有些空的恍。

    见到人都散了,这才松了一口气,本想起身离去赴宴,看见这四人回来给自己鞠躬,想来是刚刚自己所说的都听到了,也算是识趣,尤其是刚刚挺身而出的那位,卖相不错,做的事有种,敢出头的,可没有一个,夸赞了一句,

    “小事一桩,你们应该也是同乡吧,刚才,你这位学子,有胆识,有见解,不过以后勿要如此鲁莽,真要动手,岂非要受那皮肉之苦,惹上无妄之灾。”

    本事劝慰,换成一般考生,就应该点头道谢,高文本想应下,哪知道徐长文一抱拳,躬身回道;

    “兄台此言差矣,学生虽然人言轻微,但是绝不退缩,恩科难得,如果因此事耽误,那些人事后定然悔恨,如果我站出来阻止,能让他们收手,就算是被打,也心甘情愿,”

    一本正经的回答,让张瑾瑜刚要起身的动作停下,回头重重看了一眼,眼前的人,这么认真的,自己可第一次碰见,这身衣物虽然简朴,但是名字,人皆出彩,遂问道;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回兄台,在下徐长文,中山人氏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中山郡的人,好地方,四省交接要道,人杰地灵,”

    又瞥了一眼其他三人,比之徐长文差的并不是一点半点,但也另有精神在里面,想到之前那些学子争吵的事,张瑾瑜还想再问一句,

    “本,咳,你们过来坐,恩科在即,如何能因为区区小事,误了恩科,刚刚我听他们吵闹,说的是考签的事,这些话从哪里传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