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这么说,这娇杏尤清之也知道,嫁给了贾雨村做二房。

    尤清之想着林姑父将贾雨村聘为黛玉的西宾,有心让林家与贾雨村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可是好端端地怎么去说,如今有了英莲的事,正好从娇杏这下手。

    贾敏如今有孕,林如海公事繁忙,正想为黛玉择一西席。

    贾雨村进士出身,又恰好游至扬州地面。因盘费不继,也正想寻份事,暂且歇下。

    扬州两个旧友便将其介绍给了林如海。

    林如海已与他见过几回,觉得其学识甚好,心中满意,只未定下来,预备回府与贾敏商量。

    不料贾敏一听,神色古怪。

    林如海便问缘故。

    贾敏便让丫鬟拿出一封信来,道:“竟巧了,我与珍儿媳妇通信,她恰好提到了此人。”

    林如海接过信来,看至娇杏一事,笑道:“我只让他来教女儿读书,这些家宅之事,倒不相干。”

    贾敏道:“这哪能算是家宅之事。甄士隐当年送他盘费,助他上京赶考,如今才有个进士功名。可他后面也知甄家落难,竟没有半点帮扶,只想着纳了当年看了自己两眼的丫鬟做二房,可见是个忘恩负义之辈。”

    林如海沉吟点头,道:“你说的有道理。只是他满腹才华,未免有些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贾敏哼道:“快别说这些,你当他的官是怎么丢的。珍儿媳妇让人查了,他本升了知府,只是后头有些贪酷之弊,又恃才侮上,这才被上司参了一本,说他生性狡猾,擅纂礼仪,且沽清正之名,暗结虎狼之属,致使地方多事,民命不堪。

    你坐着这个位置,本就令人侧目,与这干人等,还是离得远些吧。”

    林如海笑道:“怪道人说贤妻旺三代,我有夫人,少了多少烦忧。”

    贾敏脸红了一下,又叹道:“除了珍儿媳妇外,昨儿我还收到了母亲的来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