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贾珍悠悠转醒,看见贾敬坐在自己床前,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贾敬把视线从手中的书移到贾珍的脸上,道:“你醒了?”

    贾珍坐起身,抱紧身前的被子,道:“这是哪儿?”

    贾敬道:“杏花庄。”

    贾珍便回想起来,是贾蓉这小子打了自己,然后掳到这里来,遂骂道:“这个不孝子,竟敢打老子!”

    “若是不把你打晕,说不准你过几天就要被淹死了。他救了你一命,这还算不孝子?”

    贾珍神情阴鸷,阴阳怪气道:“孝,孝极了。父亲也是,如今有了两个孙子,我这儿子的死活您还放在心上呢。一片慈心,真是感人肺腑。”

    贾敬斜眼看了他一眼,见贾珍仍是一副癫样儿,气不打一处来,站起身来拿着手上的书就朝着贾珍头上一顿乱打。

    “蠢货!畜生!我叫你气我!我叫你气我!”

    贾珍这几年未出来走动,又不见阳光,变得苍白又瘦削,此时竟被贾敬这个年过半百的打得连连往角落缩。

    外头下人听见了动静,忙推门进来,劝住贾敬。

    贾敬也打累了,顺着小厮的话坐了下来,喘匀了气。

    这才对着一旁的贾珍道:“你如今的苦果都是你自己酿下的,怪不得旁人。

    这几年也没人关你,是你自己愿意待在院里,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也是你自己选的。如今做出这副德行是想吓住谁,要不要你老子给你驱驱邪?”

    贾珍低垂着头不说话,又变回这几年劲苍院里寡言的形象。

    贾蓉和林齐也听说了消息,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见战局已经结束,两人对视一眼,先上前给二人请了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