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清之本也想带着王熙凤来看一眼,不巧外头又有一桩麻烦事。

    尤太太的心腹婆子急慌慌地上门了。

    前儿尤清之给尤太太去了信,说是没看中毕应辰,遂留妹妹们住些日子。

    尤太太心中是满意这这毕家的。

    只大女儿看不中,她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谁知没过几天,毕太太又找上门来,先是赔罪了一番。

    尤太太本还觉得拒了人家的亲事,见她登门,心里头还有些别扭。

    听说这话,便问是因何赔罪。

    毕太太一顿,不敢说实话,只说毕应辰出言不逊,得罪了尤二姑娘,仍提起这桩亲事。

    尤太太自是婉言拒了。

    毕太太便说能把聘礼加到三十万两银子。

    尤太太犹豫了一下,毕太太接着道:“我那蠢儿子头脑简单,说话常常不过脑子。得罪了别人心里还没数呢,我已好好教训了他。求您宽容宽容,再给他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尤太太叹道:“我那个大女儿,就是宁国府当家夫人,对这两个妹妹真是没话说,两个姑娘也肯听她大姐姐的。她不愿意啊,我这当娘的也没法子。”

    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您是当娘的,您的话尤夫人自然也得听两句。”

    毕太太接着说:“再则,您也不是把闺女往火堆里推。我夫妇两个就应辰一个孩子,日后身家都是要留给他的,总也不会委屈了您家千金。

    我知尤夫人也是心疼妹妹,求您带个话,这回确是我那孽子出言不逊,要打要骂,只管吩咐。只求再相看相看我那个孽子。”

    尤太太虽然心动,但也不敢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