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雪怔了下,唇角轻轻扯了扯。

    “连你也要逼我吗?”

    陆知白和她并立:“不是逼你,是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害怕什么?”

    “怕不长久。”陆知白侧头看她,漫天雪片飞舞,衬得他格外清洌。

    他说:“钟雪,四年了,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,我羡慕时凛,羡慕我父母,某种程度上我也羡慕一段永恒不朽的感情,而那个人必须是你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。

    把她们之间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摆在台面上,坦坦荡荡地谈。

    钟雪觉得她应该感动的。

    浪子回头,多么珍贵的诚意。

    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?

    钟雪闭了闭眼睛,侧头看着他:“陆知白,还是那句话,我是不婚主义者,如果你的永垂不朽一定是结婚生子才能维系的话,抱歉,我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她扭头,看向眼前的茫茫天地,大雪纷飞。

    嗓音很平静,也很清醒:“陆知白,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,不能因为你喜欢我,和我睡过,想结婚,我就要放弃现在的平静生活,步入一段我不喜欢的婚姻状态中去,不能因为你喜欢我,我就要做出一系列的牺牲,来回馈你的深情。”

    “我决定不了自己的出身,家庭,成长环境,但总能决定自己是否愿意组成一个家庭,对吧?”

    陆知白的咬肌绷了绷,却无言反对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闷闷问道:“那你和我睡是因为什么?仅仅只是因为生理需求?”

    钟雪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