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不行。”陈让不情愿,“我今晚也喝酒了,而且十分钟后我女朋友会来接我回去,钟小姐,你帮帮忙吧,前阵子我们市还有一则新闻,是一个人深夜喝醉酒睡在路边,第二天早上尸体都硬了。”

    钟雪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从没发现陈让说话也能这么离谱。

    一个硕大的集团老总,能冻死在外面?

    奈何那边一直催促,不给她拒绝的机会。

    钟雪闭了闭眼睛,捏着车钥匙对电话说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一会儿过去。”

    陈让心满意足,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回头,陆知白和华尧还在拼酒,桌上的几个酒瓶已经空了一大半。

    他仰头望天,感到头疼。

    助攻完一个,又来一个,他这是什么倒霉运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钟雪走进包厢的时候。

    里面的人零零散散,已经没多少了。

    角落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,四肢修长,衣襟凌乱,衬衫的领带被扯开,扣子松了两颗,一副锁骨就那样露出来。

    他的手搭在眼睛上,只留下小半个清晰的下颌线。

    那截白皙的手臂上,隐隐可见两道抓痕。

    是她昨晚留下来的。

    钟雪耳根微红,走过去站在他面前,踢了踢男人的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