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纷纷祭奠,也有不少老友落泪。

    姜邑和姜菱身穿白色孝服,站在灵堂旁边安静地谢客。

    姜邑到底是难过的,眼眶肿得不像话,每个人上前鞠躬祭拜,他都忍不住地抹眼泪。

    一个大男人,哭得止不住。

    “喂,节哀顺变。”

    裴宿看不下去,祭奠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,生硬地安慰他。

    姜邑哭得更凶了:“你懂什么,你爹又没事,呜呜呜我再也见不着我爸了,这种难过你不懂,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裴宿:“……那你继续哭吧,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姜邑难过得根本顾不上他。

    时凛排在众人身后,神色平静地祭奠。

    然后走流程,结束时,在姜菱面前停顿了下。

    “节哀顺变,姜小姐。”

    姜菱的眼眶微红,宽宽大大的孝服将她笼罩在里面,露出一张可怜无助的小脸。

    泪水盈睫,看上去似乎真的有几分悲痛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的安慰,不过这种话听得多了,反而觉得讽刺。”

    时凛眸色幽深,瞥了她一眼:“既然姜小姐不爱听,那就不多说了,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姜菱定定和他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眼泪掉下,她没有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