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切普特盖这么的激动,想要从趴着的状态起身,几名医护人员不由分说,直接上前将其按住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来。手术台的构造与一般的病床是不一样的,其宽度与平床相似,只能够让患者安稳的躺在或者趴在上面,一旦患者激动的在上面“手舞足蹈”,那就很容易的会掉下来。“不要乱动!”“趴好了!”“再来两个人帮忙给按住!”几个医护人员经验十分丰富,在手术室里这种情况见多了,倒也没有什么,只要速度快一些,那患者跳下手术台之前一定是会被“镇压”的。“奥玛·路德·巴医生...呜呜...你要是不来,那我我都不想做手术了...这个台吓人了...”切普特盖趴在手术台上嚎叫着。“切普特盖先生,我这不是来了么?”奥玛·路德·巴宽慰着,同样是身为埃塞俄比亚人,他深知切普特盖现在所承受的压力。“我...都是要坐牢,何必要拼呢?...”切普特盖带着哭腔道。“那你不想治疗脚伤了吗?”看着眼角再次湿润的切普特盖,奥玛·路德·巴询问道。.“我...”切普特盖闭了闭眼,深呼吸一口气,过了好几秒再道:“我...还是想治疗脚伤的。”“那就得做手术。”奥玛·路德·巴像是劝小孩子似的劝着切普特盖:“你真的要放宽心,你只需要趴在这儿就行了,手术很快的。”任心看在那本技能书的份上,语气也稍微柔和了一些,解释道:“这台手术我们会使用全麻,等你一觉醒来的时候,手术就已经做完了。”“所以你不要担心自己在手术室会紧张,因为你很快就可以睡着了。”柔和的语气与温暖的笑容,以及最为纯正的英音口音的英语,让切普特盖即将从眼角滑落的下来的眼泪停住了。切普特盖泪眼朦胧,带着婆娑的面庞,问道:“真的?”“当然。”任心对于自己是很有信心的,之前在术前研讨会上说的那么的严谨,那纯粹是为了不让患者带着过度爆棚的希望,以免期望过高,在手术结果也很棒的情况下,依旧是觉得不满意。就好比,一个人定下来的目标是满分,结果考了个99分,能说这个99分不好么?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不那么认为的,但是在那人的眼中,自己居然没有考到满分100,那这99分就是失败。可是如果将目标稍微定的低一点,比如95分,那考得的99分就是相当完美了。任心那样子说,也是为了切普特盖好。一片苦心啊!“一定要成功啊。”切普特盖说着话,表情变的坚毅起来,说道:“我要重新站上跑道,我要在岛国奥运会上拿冠军,我要赚钱养家,我要移民...”切普特盖眼角的泪水已经憋了回去,唯有那已经流下的泪水代表它曾经来过。任心听着切普特盖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,再对旁边的麻醉医生道:“麻了吧。”“ok,等我缓一缓,心情还是比较激动的...”麻醉医生“嘿嘿嘿”的笑着,对着正在摄像的苏肥说道:“苏医生,给我来个特写,记录下我第一次给黑大郎打麻醉的时刻。”苏肥不可置否,撇了撇嘴后,将镜头对准了即将打麻药的部位。麻醉医生看到镜头对准了自己,开始给切普特盖数数:“一二三四、二二三四...”那位带着善良、青纯、可人、活泼笑容的巡回小护士,也是跟着麻醉医生数数的节拍,自然而然的摇晃了起来,并小声的唱:“快啊快啊快睡着...”切普特盖只能听到声音却听不懂话,瞪大了眼睛,好像真的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了似的。“睡醒以后,手术就做完了。”任心又对这位在自己心中标记了“五星级”的客户安慰了一句。切普特盖不知是否听懂了,很是欣慰的闭上了眼睛。而与此同时,任心又听到脑海中“叮”的一声响。伴随着这一提示音出现的,还有一只标记为“衷心感谢”的宝箱。唔...已经向器械护士要了手术刀,正准备划开患者跟腱部位的任心不由的愣了愣神。天地可鉴,自己从来没有主动或者被动的受过患者红包啊!但是患者给的这份“红包”,自己好像不得不收下?!极度缺少收红包经验的任心真的想去香丁园论坛上发个帖子问一问:患者躺在手术台上,临麻醉前递出了红包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