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教室的讨论声渐渐消失,已经有人戳穿了他们真实的想法,没有哪个人可以厚着这样的脸皮再继续的叫嚣“不过主刀而已”的言论。

    脸皮太厚容易掉,那就是不要脸了!

    于是,众人继续闭住呼吸,认真观摩任心的操作。

    而在手术室内,经过了刚刚柳大茂院士的道歉,就没有人发出声音,都是人精,没必要在这风口浪尖的出声引起他人注意。

    手术室也渐渐的归于平静。

    但平静只是表象,隐藏在这平静下面的震惊才是本质,就像是波澜不惊的大海下面,有着无数汹涌的暗流与狂暴。

    任心对此并不在意,他内心火热,面容冷静,手上的动作极其的稳定,在简自傲与王波的配合下,勾着血管,之后利用持针器与钩针将其一条接着一条的连接缝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这并不是随意缝合的。

    必须是要将原本的血管完全一致的缝合在一起,就好比a1要跟a2配对,b1要跟b2配对一样。

    若是将a1与b2配对了,终究会不完美,除非a2与b1两者已经损坏的无法再进行缝合。

    因此,在进行这一操作时,不仅要有高超的技术,极强的耐性,还得有很丰富的空间想象力。

    在缝合血管之前,必须要在脑海中构建出血管网原本的模样,并利用双手将这脑海中的模样给构建出来。

    任心就像是一个建筑设计师喻土木工程师的综合体,以一人之力建设一座城市,不仅要规划出城市的布局,还得将图纸上的布局给建造出来。

    但要正的讲究起来,将任心比作城市的建设者是有点不恰当的。

    因为建造一座城市是有一定规律可言的,至少这现成的北上广深可供参考,什么住宅区在哪,什么学校、商场、医院这些在哪,什么警察局、消防局保障单位在哪都有一定的规律可言。

    可是这个跟腱周围的血管网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,并没有一定之规,只能是根据每个人在手术台上看到的来判断,唯一的准则就是原本是哪两个相连的就还缝合哪两个。

    现代医学对于人体还有很多的未解之谜,比如:

    人为什么会做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