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这么年轻,不要净想着攀龙附凤以色魅惑这些歪门邪道!本王言尽于此,你好自珍重吧!”

    白琇莹到底还年轻,一番话让她气得浑身发抖,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。

    但她毕竟在边疆见过大场面,也晓得此时动怒只怕会给长姐和七哥添麻烦。

    她神思飞速运转,在刘尧握紧拳头即将砸过去前,“砰”的一下,跪到了刘尧面前。

    这一举动,叫刘尧和三皇子都怔了怔,惊愕莫名。

    也不知哪里来的思路,白琇莹急中生智,语挚情长地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九殿下,是臣女不自量力,竟然因为射中了几支箭,就厚着脸皮向殿下讨要彩头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宽宏大量,不计较臣女的鲁莽行为,事后还将玉佩赐给臣女,臣女感激殿下隆恩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玉佩委实不适合作为彩头,臣女实在消受不起,还请殿下收回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殿下非要履行诺言,却又没有合适的东西给臣女作为彩头,那就许臣女一个承诺,他日若是臣女有需要,再请殿下兑现,如何?”

    刘尧垂眸,便只看到她的头顶。

    乌发上没有多余的配饰,正如她这番话一样,简单而不做作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刘尧心绪莫名。

    但他如今再对三皇兄动怒已没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最后,他顺着白琇莹的话启齿:“三皇兄,这便是前因后果,没有你想得那么脏。”

    “亏你为头顶天、脚立地的男儿,你的言行举止,委实让我看不起;今日的事我会如实向太后祖母禀报,孰是孰非,自有她老人家论断。”

    说着,刘尧上前几步,逼近三皇子,一瞬不瞬地盯着他:

    “身为弟弟,本不该置喙三皇兄的事情,但念在一家人的份上,弟弟我也有一些话要奉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