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可能,是一定会。”别看胡渊鹏平日里对唐倦多有疼爱,又给他首徒的名分,最终他真正心疼的只有自己的侄子。

    “就算他不动手,浑水摸鱼地毒死你,胡渊鹏也是没法交代的。”沈珏淡定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别忘了,你爹也在盛阳山呢。到时候,再让谢斯文出来指认胡尚年才是那个罪魁祸首,你猜猜,到时候,胡渊鹏要怎么才能平息这场闹剧。”

    “事情如果按照沈珏说的进行,胡渊鹏最好的结果就是卸任吧。”唐倦不敢深想。

    “更妙的是,那时候你跟胡尚年可能已经都死了,死无对证。啧啧,谢斯文的话跟那块朱雀令牌就是证据。”想怎么说怎么说。

    “盛阳山,群龙无首,联盟才能乘虚而入,如果我的推测成立,联盟的人在千饮坊还没被炸的时候,就已经打起了盛阳山的主意,引胡尚年出手追杀你,就是第一步。”

    沈珏都想拍手叫好了,多好的计策啊。

    一种恐惧的溺水感让唐倦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突然感觉自己被包围在一个巨大的阴谋里,被看不见的手推着走。

    “只是没想到我在胡掌门那里的信誉超出了他们的预期,更没想到,我真的治好了胡尚年,他们的计划只能暂时中止,谢斯文已经上了山,发生过的已经无法抹除,只能先灭了谢斯文的口,以免顺藤摸瓜,暴露的更多。”

    唐倦张口结舌,快速地消化着沈珏的分析,“我们盛阳山上,除了大师兄,还有联盟的人。”不然说不通。

    “还得是个位高权重的人,一般的地位可收拾不了掌门隐退之后的烂摊子。”目前还看不出端倪,也可能一切都只是揣测,谁知道呢。

    他笑笑安慰如临大敌的唐倦,“你就听听算了,也许是我多心了。”

    唐倦苦笑,你这安慰的也太敷衍了吧,不管怎么说,看来盛阳山是免不了一场动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