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谢缓缓谈话到一半,不知道被谁给撞见了,等他绕过来打算灭口,墙下早就空无一人,问了周边值班的弟子,纷纷表示没看到有人过去。

    他不可能看错,刚才的那个人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要是普通弟子还好,想要说出去也要有人信不说,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触有话语权的人,要是其他人……秦向之眯了眯眼睛,不管是谁,他都得在胡渊鹏他们回来之前,把人找出来。

    第一个要去的就是胡尚年的住处,现在还在山上,知道了这件事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就是胡尚年,只要不是他,就都好办。

    胡尚年的住处静悄悄的,连伺候的人都没看到,秦向之屏住呼吸地走到房门前,慢慢推开一个门缝,透过缝隙,屋里也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看不出异样。

    “尚年?你可在?”秦向之黑着脸,可声音听上去却很温和,像个慈爱的长辈。

    屋里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秦向之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,心里却慢慢沉了下去,“尚年?我进来了。”声音越发低沉。

    没有回应,秦向之眼神微暗,大力地推开门,手已经在按在腰间的匕首上。

    正屋里没有人,往里走的寝室,胡尚年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,微微打着鼾。

    秦向之提着的这口气松了下去。

    随后又眉头紧锁,胡尚年受伤了也是习武之人,怎么会这么没有警惕性,他都进屋来了,还没有一点察觉。

    很难不让人怀疑,是不是在演戏。

    “咳咳,尚年?”秦向之大声吼了句。

    床上的胡尚年吓得一激灵,一骨碌爬起来,睡眼惺忪中又带着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师叔,“怎么,怎么回事。”随后痛苦地扶住自己的头,“我的头怎么这么疼。”

    他一说话,一股子淡淡的酒味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秦向之收起眼中的怀疑,换上恨铁不成钢的目光,“这是喝了多少,宿醉能不头疼。”他环视一圈,窗下至少放着三四个酒坛子,“伤还没好,不要饮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