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女人与孩子们都躲得远远的,别说靠近了,连听都不敢去听,生怕遭受无妄之灾。

    说起来,在几个月前,罗老头家还是令人羡慕的一大家子。

    五个儿子,老大罗清河也算老实肯干,老二罗清海话不多,家里家外的活儿能干,老三是个读书人,老四人圆滑,老五会打猎,家里的日子在村中都是很不错的。

    现在,罗清羽被分家出去,老大罗清河中邪,到现在还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现在罗清蓝又进了衙门,这样的大事,罗清耀竟然是从同伴的嘴里听来的。

    还是因为他是罗坑村的人,那些学子逗他说是不是他认识的,他才得知,匆匆赶回来。

    还有半个月,他就要入场秋考了,这一次他有很大的把握能考中秀才。

    可是,他的家人却在背后给他扯后腿。

    这件事传开后,他还要如何参加秋考?

    老柳氏坐在一边呜呜地哭,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快要将她给压垮了。

    罗老头坐在上位吧嗒地抽着水烟筒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迷蒙的烟雾遮掩了他眼底的阴沉与疲惫。

    罗清海坐在一边,一句话不说。

    还好他一早就发现慕九月的与众不同,每次生事,他都借口去田里忙活,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。

    罗清耀看了三人一眼,最后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。

    “爹,我早就跟你们说过,有什么事情,等我秋考后再说,你们为什么就那样憋不住?”

    “现在这样,我连秋考都不能考,二十年寒窗,一切都毁了。”

    屋里坐着的三人浑身都僵硬,何止是他二十年寒窗毁了啊,家里这么多年来供他读书,花费了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