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了大半个时辰,沐晚挥手把温太医送走,心情愉快地窝在榻上看了一会儿话本子,不免倦怠,快到午膳时间才被阿菱摇醒。

    “娘娘,钟夫人正在殿外呢。”阿菱伏在她耳边轻声说。

    阿菱禀明原委,原来沐晚的母亲刚与太后和诸诰命夫人们商议典礼事毕,正要出g0ng,听闻沐晚的训练告一段落这边空闲了,便请了旨顺路来探视。

    沐晚睁开眼,略带迷蒙地凝视了一会儿这个不停动着唇的小太监,一双美目似沾了江南的春雨薄雾。

    “您、您要见吗,或、或者和夫人一起把午膳用了?您……想吃点什么?”阿菱被看得心肝儿颤颤的,结结巴巴问道,疑心自己生了心疾。

    沐晚静了一会儿,缓缓坐起来,“自然要见,午膳传些清淡的吃食就好,我阿娘她不喜油腻。”她缓声道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,阿菱觉得她的声音里有些伤感之情。

    钟夫人徐氏出身清远侯府,年轻时个X刚直。

    当年狄燕来犯,朔北战事吃紧,他们夫妇二人虽然新婚燕尔,钟将军毅然领旨挂帅出征。次年二月,徐氏惦念夫君安危,背着侯府众人远走边疆,途中遭遇伪装敌军小队埋伏,所幸有惊无险。。

    却说徐氏如今年近不惑,越发处惊不变,此时进了卧房,一打眼瞧见沐晚lU0着细腿儿,清清凉凉歪在榻上发怔,手中垂落的一本书卷,封皮上隐约可见放浪形骸的字眼。就知她又在看什么市井杂谈y词Hui曲,八风不动的脸上不免有些cH0U搐。

    她语如连珠,“你成什么样子?嘱咐你多少回勿要贪凉,以为外面还是三伏天?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大nV儿便扔了书册就赤着脚跑了过来,以前所未有之热情扑进她怀里,喊了句极为热情的阿娘。

    徐氏愣了,一时心中柔软,抚m0着姑娘的后背,嗔道“好好的怎么娇气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