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白舒蓄势良久的天心掌,尽管白舒只学了天心掌的一个皮毛,但若不是白舒留手,这一掌甚至完全可以直接拍死毫无防备的介子期。

    不光是介子期知道风雷六十四斩越到后面威力就越大,这件事情,白舒也知道,所以白舒只给介子期三剑的机会,三剑之后,就是炽热到能焚烧一切的七月流火了。

    介子期先是感觉到双目之中一片赤红,五脏六腑都燃烧了起来,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就席卷到了他的全身,接下来那些火焰,全部汇集在了他胸口的位置上,爆炸了开来,他才在这剧烈的爆炸中,失去了意识,陷入到了无尽的混沌之中。

    此刻天璇宫剑炉处,炉火以熄,热烈了一整个月的火热,在迅速的衰减和消散,徐冶背靠着剑炉,瘫坐在地上,两柄剑一长一短,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徐冶的膝盖上。

    徐冶喃喃自语道:“这次铸剑之后,我恐怕十年之内都不能再开启剑炉了。”徐冶自嘲的笑了笑道:“我是鬼迷了心窍了么,居然同时开炉铸两把剑,还将这两把剑,都千锤百炼了。”

    徐冶这句话说完,一整个月没下过一场雨的太虚观,在顷刻间下起了瓢泼大雨,一瞬间,莫渊山之上,云墨遮山,仿佛已经到了傍晚,那挥之不去的酷暑,终于也随之散了个无影无踪,无精打采的草木,也在这一刻,贪婪的吸收着雨水,滴滴答答的声音,仿佛是天地舒畅的呻吟声。

    抚碧坪之上,介子期已经昏迷了过去,雨水混合着汗水,将他的衣襟全部打湿,他的脸色苍白的就像纸一样,介子渝发了疯一般的哭着跑了过去,那雨水打在白舒脸上,就仿佛是介子渝的泪花一般。

    白舒低不可察的叹气。

    王易卓见到介子期昏倒在地上,怒极飞身到了白舒身边,狠狠的给了白舒胸口一掌,白舒胸口墨色太虚图昙花一现,瞬间被击的粉碎,白舒也被打的倒飞了出去,落在了巫少白的脚边,狠狠的吐了一口血。

    这一幕正好被来天枢宫寻白舒的罗诗兰看在眼里,她喊了一声“小舒儿”,飞快的跑到了白舒的身边,和巫少白一左一右,将白舒扶着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白舒嘴里全是鲜红的血液,顺着雨水淌满了整个衣襟,也淌在了罗诗兰白皙如玉的手上。

    白舒咧嘴笑着道:“我本来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小人,入门试炼的时候,在藏剑锋的铁索上,介子期就想对付我,当时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,也就没在意,这次我可不能放过他了。”白舒笑的时候,露出了满嘴的鲜血,显得颇为狰狞。

    王易卓怒视着白舒,白舒却轻哼了一声道:“放心吧,我留手了,他死不了,按照之前说的,快把培元丹给我,我立刻就走。”

    王易卓还没说话,罗诗兰已经站起了身来,她之前放心不下白舒的身体,就先过来查看,在确定白舒身体并无大碍之后,罗诗兰立刻就要为白舒讨个说法。

    罗诗兰用手拨开了被雨水打湿的刘海,冷声道:“你是什么境界的,居然不顾身份对我师弟出手?”

    王易卓面色难看的厉害,他强忍着怒气道:“还不是这小子出手太重了。”

    罗诗兰咄咄逼人道:“我师弟从来不惹是生非,一定是你这弟子的过错!”

    罗诗兰这句话掷地有声,说的蛮不讲理,把在场的众人都说的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