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舒低着头站在原地,像是愣住了一般,不闪也不避,二名白面鬼一左一右地抓住白舒两条手臂,可二人手臂在触及白舒衣袖的瞬间。白舒身上青黄色的光芒闪烁,直接砰的一声将二人的手弹开。

    两人顿时吃了一惊,来不及多想,又揉身上前,直接化抓为击,一人一拳打在白舒的肩膀上。又是砰砰两声闷响,两人的拳头直接被白舒的护体青光所弹开,两个人被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后退,半天才站稳身形。

    白舒打了个哈欠,忽然盘腿坐在了地上,你要问白舒为什么坐下。他一是怕两个白面鬼不好发力,二是怕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两位白面鬼的样子,让后面的人瞧不清楚怎么回事儿。

    现在白舒一坐下,白面鬼再来打白舒,白舒保准叫所有人都看清楚,自己的山字符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。

    两个白面鬼两次进攻白舒都没能拿下白舒,反而还弄得自己万分狼狈,两个人此刻目露凶光,已经是对白舒动了杀心了。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,不约而同地都从怀中拿出匕首,第三次向白舒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白舒坐在地上,腰杆挺得笔直,就像是打坐一般。他漫不经心地调整了一下坐姿,竟然就那样毫无征兆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董色看得心里着急,一咬牙就准备冲上前去搭救白舒,却被马姑娘一把拉住胳膊。马姑娘压低声音在董色耳边说道“不用担心,他出不了事情。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,那两名白面鬼的匕首,一个刺在白舒胸口,一个刺在白舒脖颈。白舒没什么事情,那两把匕首却在强烈的灵气震动之下,被震碎成了一截一截,叮了当啷地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这下轮到两名白面鬼傻眼了,他们二人站在原地,是上前和白舒较量也不是,转身离开也不是,足足给自己弄成灰头土脸,在一众鬼民面前下不来台。

    门外的鬼民也都看到了这一幕,一个个眼神中写满了震惊。白舒倒是没事人一般,缓缓睁开眼睛,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,用手拍了拍自己沾满灰尘的衣襟,又像变戏法一样,从怀中抽出一张写着山字的黄符,再次递给了那个卖虫子的中年男人。

    那男人面对白舒伸出的手,看看白舒,又看看那两名白面鬼,竟左右为难了起来,是收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。

    白舒却以为那中年人还不满意,又从怀中抽出一张黄符,两张山字符压在一起,递给了那中年男人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这次没有再看白面鬼,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马姑娘的身上。马姑娘见中年男人看着自己,便对他点了点头,接着马姑娘又对那两名白面鬼挥了挥手,二人立刻像是得救了一般,飞也似的离去了。

    而中年人则是小心翼翼地从白舒手中接过了山字符,只不过他只接了一张,白舒后拿出来的那张山字符,他没敢拿。白舒倒也不在意,只是从中年人手中接下瓷罐,递给了马姑娘。

    马姑娘看着瓷罐犹豫了一下,还是伸手接了下来。这倒不是白舒不愿意多拿些东西。只是白舒觉得那虫子有些恶心,放在身上总觉得浑身不自在,还是交给马姑娘保管比较稳妥。毕竟那虫子都钻进马姑娘的袖子了,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。

    把瓷罐收入囊中之后,马姑娘继续带白舒在离室之中采买药材。只不过这一次要顺利很多,白舒也不用同他们讲价,逢人就拿出一张山字符晃一下,一张不够就拿两张。

    白舒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,但心里却是暗暗叫苦。早知道这山字符一张能值两千两银子,他还花那冤枉钱做什么。去一趟丁氏钱庄不容易,这山字符还不是白舒想要多少,就有多少。

    白舒身上还有一些其他符箓,但比起山字符来,却都是难以拿得出手。天字卷白舒只掌握了两道,便是日和月,日字符攻击性过强,月字符不好给别人展示其功用。地字卷的三道神符,山海渊,白舒又不能给别人主进攻的海字符,更不能给别人自己都不一定能绘制出来的渊字符,思来想去,只有山字符可以拿出来换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