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池刚再混蛋,再不务正业,都是池风的亲生父亲。

    池风再恨池刚,可人走了,依旧心痛难抑。

    一群人赶到时,池刚已换好寿衣,身上盖着白布。

    池风冲进去,扑到池刚身上,放声痛哭。

    曹绘莲也忍不住眼泪,不住往下掉。

    池家的亲戚都住云城附近,比他们到的要早,见曹绘莲终于到了,冲向曹绘莲,七嘴八舌地骂起来。

    说她心术不正,丢下重病丈夫在外面享清福。

    还有人口不择言,说曹绘莲耐不住寂寞,一定是在帝都有人了,不然不会不回家。

    池家人越说越激动,还要对曹绘莲动手。恩宁急忙护住曹绘莲。

    池家人又要对恩宁动手,一道高大的人影,倏地挡在恩宁身前,将恩宁完好护在身后。

    楚黎川冷目一扫,霸气凛然。

    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,悻悻地住了手,又扑向池刚哭去了。

    曹绘莲擦着眼泪,委屈地哽咽说,“这些亲戚,站着说话不腰疼!是出一分钱了?还是帮忙照顾一天了?我在外头赚的钱,几乎都给池刚买药,买高级营养品了!我不赚钱,小风吃什么喝什么?他们可曾帮衬过一次?”

    “现在人没了,反而怨我了!”

    恩宁轻轻拍了拍曹绘莲的手,给予她安慰。

    曹绘莲身子一软,抱着恩宁痛哭出声。

    恩宁不知道,曹绘莲是在哭她悲苦的一生,还是真心难过池刚的离世?又或者在哭,她这辈子终于解脱了那个只带给她痛苦的男人。

    池安的情绪很低落,同时也很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