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泽夕踌躇片刻,道:“许是本侯拖得太久,皇上等得不耐烦了,前日派了人来传话,命本侯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进宫。”

    “您就是因为这个,才好几天没去信阳侯府?”苏芩秋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顾泽夕颔首:“本侯不想让你担心。”

    这是她不担心就能解决的问题吗?苏芩秋责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如果待会儿皇上命您写休书,您无论如何也要拖着,且等我来救急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顾泽夕点头应了。

    等顾泽夕坐上软轿远去,赫连鲲“啧”了一声:“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苏芩秋一愣。

    “或许他今日被迫进宫写休书是真,但这几天没去找你,绝不是他说的那个原因。”赫连鲲道,“他这几天,日夜跟一个女人厮混,我都看见好几回了。”

    一个女人?苏芩秋马上问:“是谁?师父您认得吗?”

    他还真认得,但赫连鲲只瞪了她一眼:“你又没打算跟他过一辈子,管她是谁?别吃醋,别爱慕上他,你报完仇要是赖着不走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。”

    苏芩秋低头,抿了抿嘴:“知道了,师父。”

    两人坐上软轿,去了熹妃所住的延禧宫。

    他们刚下轿,还没进门,先被一个身着五爪蟒袍的年轻男人拦住了。

    贺兰鲲小声告诉苏芩秋:“这是赵王。”

    原来这就是赵王,她久闻大名,却是头一次见着真人。苏芩秋没敢抬头细看,跟在贺兰鲲后头,福身行了礼。

    赵王心情很不错,声音里都带着笑:“你们不必进去了,熹妃娘娘的病,已经好了。”

    好了?苏芩秋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贺兰鲲反应极快:“熹妃娘娘的病总算是痊愈了,草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,必须进去恭贺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