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对这门亲事的人,竟是顾泽夕?虽然苏锦瑟是苏芩秋的嫡姐,但他们不是断绝关系了吗?顾远风三人的心,顿时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候爷!”苏芩秋起身,佯装给顾泽夕捏肩,凑在他耳边小声地问,“您干嘛反对顾远风娶苏锦瑟?”

    “你说为什么?”顾泽夕也压低了声音,“白姨娘昨天诬陷你,未必不是苏大小姐的手笔,你居然还同意这门亲?”

    “这种品行不端的女人,怎能做本候的孙媳?你挑孙媳的眼光,跟你先前挑男人的眼光一样差劲。”

    正说苏锦瑟呢,怎么攻击起她来了?

    苏芩秋撇了撇嘴:“侯爷,什么样的锅盖,配什么样的锅,就您孙子这德性,给他娶个好姑娘,那不是害人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顾泽夕明知这不是什么好话,可竟无法辩驳。

    这样一想,竟也觉得苏锦瑟跟顾远风很般配了,扬声对谢氏道:“母亲,刚才是我欠考虑,这门亲事,既然远风的父母同意,苏大小姐的父母也同意,我没理由反对。”

    顾远风三人悬着的心,终于落了地,喜滋滋认为苏芩秋还算守信用。

    谢氏见他们两口子达成了一致,当天就请了官媒,把求亲的庚帖,送到了信阳候府。

    顾远风总算是来提亲了,苏德仁拿着庚帖,去了松鹤院。

    沈氏压根不知道苏锦瑟和顾远风有私情,见到庚帖,极力反对:“候爷,顾远风休了我们家的庶女,还有脸来求娶我们家的嫡女?这种荒唐的事,你根本就不该来问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生气,你刚犯了病,当心气坏了身子。”苏德仁温声抚慰,“我们都已经跟苏芩秋断绝关系了,你还计较他休弃苏芩秋的事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咱们的锦瑟,今年都十九了,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,孩子都有了,难道你不着急?”

    “她前头死了未婚夫,不知多少人背地里说她克夫,这些年来给她说亲的人家,就没一个像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惟有顾远风,与她年纪相当,门第也相当,算是一门好亲了。”

    苏锦瑟的亲事,的确是沈氏的一块心病。

    当年她很想把苏锦瑟嫁给她娘家的侄儿沈留白,可沈留白没瞧上她,死活不肯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