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师兄得知她被诬陷通奸,急着去找师父来救她,结果被顾远风派人杀死在了半路上。

    她还记得,顾远风把他的尸首大卸八块,血淋淋地扔在她面前,直到现在回想起来,心还在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,见到师兄太高兴了?”沈知书跟以前一样,摸了摸她的头。

    他比苏芩秋早入门一年,两人一起长大,可以说是青梅竹马。只可惜,有缘无分,苏芩秋两次嫁人,选的人都不是他。

    不过,师父在信中说,苏芩秋嫁给宁远候,只是权宜之计,迟早会走。不知到那时,他还会不会有机会。

    是,太高兴了,高兴他还活着,高兴一切还来得及。苏芩秋擦了擦湿润的眼眶:“师兄,你等着我,等我再回来时,我们跟着师父,一起去游历四方,浪迹天涯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沈知书笑了,“那个哑巴的嗓子,有些起色了,应该能治好。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,辛苦师兄了。”苏芩秋眼一亮,“等他能开口说话,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

    沈知书点头应了,又很是不解:“那哑巴到底是谁,值得你花费这么多药材钱?”

    值得,因为那是她最大的一张王牌。苏芩秋笑眯眯:“等师兄把他治好了,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还跟他打起哑谜来了,沈知书笑着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苏芩秋跟他叙完旧,依依不舍地离开杏林堂,上了马车,却发现顾泽夕就坐在车上。

    “候爷怎么来了?”苏芩秋很惊讶。

    顾泽夕轻哼一声:“本候要是不来,你已经撇下本候,独自回京城了。”

    他这语气,怎么跟个怨妇似的?苏芩秋耐心解释:“我这不是还没走吗,等出发前,自会去跟候爷说。”

    只是说一声,而非叫他一起走?她是真不拿他当夫君啊。顾泽夕的心情更不好了,盯着车顶看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刚才那人,就是你养在鄂州的小白脸?上次五万四千两银子的药材,是送给他了?”

    苏芩秋无语片刻:“那是我师兄。”

    她不但有师父,还有师兄?她到底还有多少事,是他不知道的?顾泽夕沉默片刻,道:“走吧,直接回京城。本候已经让三七带着大丫,先一步出城了。”